他跟应舒涣结婚一年,从未同床共枕过,两人的房间虽然都在二楼,但是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井水不犯河水。
唯一一次同床共枕,就是昨晚应舒涣被下了迷药,一不小心和他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从记忆里来看,应舒涣对他的厌恶应该是刻在骨子里的。
在应舒涣眼中,纪沅不但用尽手段卑鄙无耻的坐上了应家小少奶奶的位置,还棒打鸳鸯拆散了应舒涣和纪熙,合该罪该万死。
应舒涣现在恐怕一句话都不想跟自己说,正巧纪沅也累得厉害,穿越到陌生的世界,他还没能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份。
况且原主的身体似乎还有些问题,让他头也疼心也疼,走两步路就气喘吁吁。
一边喘气一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纪沅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立刻减肥。
不说原主的身体看起来不美观,就是这少得可怜的体力,就让纪沅无奈了,好在内力还在,不耽误他练武。
嗯,其实他还是挺爱漂亮的,虽然现在这副皮囊不如自己以前的,但还是要收拾干净,起码不要像现在这样,又脏又臭,又胖又呆。
别说应舒涣瞧不上他了,他自己也瞧不上自己。
纪沅凭借着原主的记忆走回房间,推开门,看到房间里少得可怜的东西,叹了口气。
这哪像一个“少夫人”住的房间,说家徒四壁都是抬举了……简直连保姆房都比这个豪华……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附带椅子),一个柜子。
想要在这么豪华的别墅里面找出这样一个简陋的房间给纪沅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起来,应家对纪沅的不满已经到达了顶点,也是下了功夫要让纪沅嫁进来吃苦头的。
之前原主受到的欺辱,纪沅是管不着的,他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所以想尽快离开应家——毕竟前世他已经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在他这个天下之主面前,谁敢称龙称凤?
重来一世,纪沅只想远离纷争,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这是他前世不敢奢求的心愿,也是师……算了。
或许这是上天怜悯他,给他的一次机会。
纪沅不再回想前世的事,心想:嗯,既来之,则安之。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从应家搬出去,远离这极品的一家子。
纪沅的东西很少,几件大码的衣服和裤子,一个笔记本,还有一个相框,照片里是纪沅和母亲的合照。
纪沅蹲下来研究了一下行李箱的使用方法,摸索着打开了行李箱,心中感慨了一句这个时代物品的方便与精致,将衣服放进去之后,纪沅又在日记本里找到了几张红色的纸钞。
摸起来与寻常的纸不同,声音很脆,看起来似乎是这个时代的货币。
纪沅清点了一下,总共加起来只有一百二十块,他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物价是什么样的,一百多块钱能买到什么东西?
咕——咕咕——肚子又叫了几声。
嗯,没有挣钱之前,还是省着点儿花,纪沅面不改色的无视了肚子的咕咕声,立刻做了这个决定。
他是不怕吃苦的,带兵打仗在前线,什么苦没有吃过,跟着将士们吃树皮喝雨水的事儿都常有的。
最夸张的一次是三天三夜没有吃饭,这也练就了纪沅超乎于常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
夹在日记本里除了几张人民币,还有一张塑料卡片,是绿色的,上面还有一串纪沅不认识的符号。
他试图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塑料卡片的使用方法,但是原主的记忆不知道为何损失的很厉害,许多东西都要他自己去研究。
纪沅叹了口气,只凭直觉知道塑料卡片估计是能去钱庄换银子的东西,至于怎么换?
去了再说吧!
有银子傍身,纪沅的底气足了几分,把日记本也放到箱子里。
日记本里一张轻飘飘的纸落下来,纪沅“嗯?”了一声,下意识捡起来,纸上只有一段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你成了我最擅长的事情。每当我觉得离你更近一些,都只是从一颗星星到了另一颗星星,可我这次依然觉得,陆觉行,我好像离你更近一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就,骂我的先排队吧,排你前面的分别是户部尚书、礼部尚书、淮北王世子……哦,你书读得少,我的意思是翻译过来就你们现在的——还骂吗?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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