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呈关闭状态,昏黄的地灯像是幽幽摇曳的烛光,更衬托着落地窗外的雪夜寂静。
只见俞烬坐在沙发前,单手拿书,正往高脚杯里添着香槟。
屋内很热,俞烬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最后一颗扣子散开着,喉结到领口的线条十分优越。
窄框眼镜修饰着高挺的鼻梁,薄唇被酒液染过,泛着点点水光。
“洗完了?”声音刻意压低,尾音完全没有平日的清冽,哑的过分。
昏暗的柔光之中。
薄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俞烬长得好好看,比平日里看起来多了些成熟,更加移不开眼。
“洗,洗完了。”
感觉到俞烬看向他,他下意识闪躲着目光。
只见唇角上的笑意更浓,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薄浔朝着沙发边迈开步子。
走动时,宝石和银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清脆的铃铛,惹得脸上发烫。
只好压缓走路的幅度,动作看上去十分扭捏,配上他结实健壮的身躯,说不出反差。
走到俞烬面前,他把手上的那段红色麻绳,重新交付回去。
偏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掩饰紧张。
俞烬接过红绳,在手里端详片刻,暂时收在背后,才抬头,“现在,我可以来拆礼物了吗?”
“可,可以。”
不要什么事情都问出来啊!
薄浔在心里呐喊着,面上还是有些结巴。
浴袍委地。
挺拔的身躯常年锻炼,肌肉线条流畅又紧实。
和身上穿着的衣服画风格格不入,十分有视觉冲击力。
薄浔不敢抬头。
因为一抬头,就会看见原本透明的落地窗,成了一面镜子。
屋内的香薰很浓,木质香混合着花香,还有说不出的香气在他们之间萦绕着。
即便低着头,他也能感觉到俞烬焦灼的目光,目不转睛的停留在他身上。
“有点意外,”俞烬慵懒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开,饶有兴致的在结实充满活力的身躯上徘徊,慢条斯理道,“没想到小浔哥哥,只是表面上被晒过的皮肤是麦色的……”
“……”薄浔咬牙。
似乎是看够了,俞烬稍微收敛了一点肆意的笑容,用手点了点面前的茶几。
薄浔僵着身躯,脱掉拖鞋,踩上柔软的毛绒地毯,在俞烬面前坐下。
双腿并拢,完全没了以往那种放荡不羁的痞气。
像即将被猛兽生吞入腹的猎物,只能在原地焦急的等待最后的审判。
俞烬见薄浔喉结不断涌动,双手不安的钻紧,笑意更浓,“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