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歌和陈老师一起去看车摊里是怎么摆布的，小璋小声问顾阳，“舅舅，你小时候被我妈妈打过么？”
“那显然是被打过的啊。怎么了？”
“没什么。恭喜你，你的童年很完整。”
小琅失笑，拿起手机刷抖音。
刷到一条新人结婚，家里人才艺助兴的短视频。
小璋凑过来看了看，“姐，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和小璟给你表演个什么好呢？”
小璟道：“得精彩、新颖。唱首歌什么的弱爆了。”
小琅翻个白眼道：“难道你俩上台表演胸口碎大石？”
顾阳喷笑，“这事儿还早，你们不用着急啊。”
5月12号，下头把徐汇区要调整的人员名单递了上来。
三天之内，人事部会一一沟通。
这个区一共有20家中介门店，会裁撤6家来开社区超市。
目前都已经关门了。门上贴了通告，所有业务由本区域的xx门店继续承接。
6家中介门店，有132人。
秦氏小馆裁撤三家店，12个人。这种门店是租的，付三押一。到期直接就不续了。
6家社区超市能接纳48人，也就是说会有96人被裁撤。
按这个比例算，全国范围这一波得裁撤差不多1000人。
再加上杭帮菜馆和温泉大酒店的600人，会占到秦歌麾下千分之八的人！
赔付费用粗步估算是1亿。
秦歌对小琅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妈妈都是按工作绩效来办的。我当年被炒鱿鱼还一分钱的补偿都没有呢。”
“为什么啊？”
“因为没过试用期，人事部直接给了一个使用不合格的结论。这样就不用赔钱了。当时还
被一个有过节的女同学给我捅到网上去，害得我去哪应聘都不成。”
所以，秦歌觉得她这样办已经很厚道了。
她这个在试点区关店的举动在业内引起震动。因为秦歌中介上一次可是优等生，一直没有裁员的。
很多同行打电话给徐雷、苏虹，“你们老板咋想的啊？这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我们撤店也是把一些机会让出来了嘛。”
人事部和人沟通。有人不想走，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在公司混着好歹社保有人交、基本工资有保障。
“公司经济性裁员，一切都是按《劳动法》办的。你也该想想一个店的同事，别人怎么能留下呢？”
“那别的店还有绩效不如我的呢？为什么就裁我啊？”
“一步一步的来，不会有人被漏掉的。早一步出去，也许早一步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