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谢明烛父母是一对恩爱夫妇,经常到世界各国旅游,行踪难寻,更不要说谢明烛已经被夺权赶出家门——虽然说这件事本身就不可思议,但也不排除谢付雪用了什么手段,毕竟是文里的海王,有点功夫在身上也是正常的。
白桐揉着眉心,黑色塑料袋下是严肃、深思一张脸。
人是他搞失忆的,从多种角度来说,他确实有责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现在他住的地方,是谢明烛提供的,他签了一年,这时候让出去,实在有些不划算。
而且,对待客户、潜在客户都不能太过绝情,古语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生生不息”,用在现在情况,也就是说,大老板一时落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咸鱼翻身、两面金黄、东山再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所以说,找大老板就像是搞投资,绿意盎然,仍期待未来红透半边天。
狠狠思索以后,白桐露出了堪称和蔼的微笑。
这笑容太吓人了,谢明烛像是后颈皮被提了起来,他连忙抓住白桐的袖子,焦急道:“我会努力挣钱养家的!”
“嘶啦。”
袖子瞬间变成两截
白桐半边身体有些发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因为套着塑料袋,很难直接看出他的表情
谢明烛从他回头表情里,看到白桐红晕散开的眼瞳,他手掌还贴在人家手上,接连说着&ot;对不起&ot;
白桐说:&ot;这件衣服,1……&ot;
谢明烛倒吸一口气:“要一万多吗?没关系,我会努力挣钱的!你别哭。”
“……”白桐半睁开一只眼睛,“光是嘴上说可没有用。”
谢明烛:“回去以后,我给你打欠条,还有这些药啊、治疗费用,我通通打欠条!所以,你不要露出那种表情。”
“哪种表情?”好奇怪,白桐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表情的。
“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谢明烛解开自己外套,披在白桐身上,替他拢了拢。
他比白桐高一个头,两个人站在一起,身高差是网络上最时髦的最佳,谢明烛低头拢住他的衣襟,目光与白桐相对。
白桐平直眼瞳,抬起头,一双猫儿眼写满了不屑和嫌弃。
白桐说:“来都来了,把眼科也看了吧。”
谢明烛笑。
白桐不在意,他那t恤价格只要198,就这样还血赚几千块。
鬼点子思索的时候,白桐目光注意到绿化带一株古老月季的变异种。
“你要那个吗?”
说话的时候,谢明烛已经主动爬上了月台。
月台不高,但对于谢明烛这种伤残人士和白桐这种体育差生来说,那肯定不容易。
白桐在底下给谢明烛讲道德:“我是很喜欢这朵花,但喜欢并不意味着要得到,就像我喜欢风,难道还要让风停下来,让我摸一摸吗?”
就白桐说话功夫,谢明烛一个半残已经爬上去,“咔嚓”一声折断了月季枝。
白桐说:“这种行为我们不提倡,怎么也得给主人说一声,得到允许后才能采摘……”
白桐跑去找旁边的园艺负责人,沟通半天,对方一直拒绝:“不许!这些是我们老总收集好久的东西!”
白桐摊手:“已经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