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邃的眼一撇：“你喜欢女生？”
卿临思考了一下，犹豫地点了点头。
沈绪之沉默：“你和女生谈过恋爱吗？”
卿临：“没有。”
“和男生呢？”
“……也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的是女生。”
“……”
沈绪之摸着下巴，继续道：“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了。”
卿临：“嗯。”
沈绪之：“同性恋爱也很普遍。”
卿临：“嗯。”
“所以，”沈绪之单手插在口袋，“有问题吗？”
卿临：“……”
确实没问题。
但感觉还是有很多问题。
只听沈绪之说：“那，可以给我你的微信吗？”
卿临：“？”
这个转换也有些突然。
沈绪之明明还是和平常一样，脸上神情没有起伏，冰冰冷冷，但说起这话时莫名就有乖顺的感觉，像是很期待回应的模样。
卿临反应了一下，随即想起了导演给他的备用手机上面的工作微信号：“啊，这个是吧，好。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对面没声了。
卿临忍不住看了沈绪之一眼。
只见面前人身上那冷冰冰的气质真的全然没有，他敛着眉，沉着色，甚至略带恳请意味似的缓缓说：“我想要你的私人微信号。”
卿临扫码的手停在半空。
他花了半秒去琢磨“私人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沈绪之想加的好像不是工作号。
奇怪，刚刚苏明轩不是说他不加微信的嘛。
沈绪之看卿临没反应，不禁咽了口口水，随后小心地问了句：“可以嘛？”
“啊，好。”虽然不知道啥，但卿临还是打开自己的手机微信。
卿临看着对方扫了自己的码，点了发送邀请，微信联系人弹出红点，一句很简单的“我是沈绪之”。
随着的还有沈绪之脸上若有若无露出来的笑意，好像有点开心。
像是冰山上闪过的虚影，稍纵而逝，恍若错觉一般。
“加好了。”卿临把手机收了回去。
“嗯。”沈绪之应了一声。
他垂眼看着手机，修长的手翻动了一下屏幕，像是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