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总会不自觉地就掉眼泪?明明没有任何想哭的欲望,但眼泪就是掉个不停,视力越来越模糊了,看不大清云了,看不大清地上有没有石头了,看不大清两面宿傩长什么样了,看不大清过去的记忆了。
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但我已经不想思考了。活着,或是死亡,都没什么区别吧,既然无法主动选择死亡,就静静等待被杀死吧。
自从我主动张开嘴迎接后,两面宿傩索取亲吻的次数开始增加,在不知多少次他的舌尖舔上我的唇瓣时,我木讷地张开嘴。
他钻进来,动作很粗暴。
撕扯着我的唇瓣,勾着我的舌尖又舔又咬。
不知多久过去,他的气息愈来愈混乱,离开我的唇瓣,开始毫无章法地去咬我的脖子、肩膀。他喘息着,很用力,咬出了血也不停。
他拉着我的手去摸他的身体。
摸的哪里,我并不关注,仰起头,望着头顶的树叶。
叶子……
也逐渐看不清了。
耳边传来两面宿傩愈发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我陷入自己的世界。
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一抹身影。
蓝白色和服,白色的长发……
看不清脸。
他轻声喊着:“纱织。”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等一片冰凉落在我手中,我愣愣回过神。
才发现两面宿傩已经不在了。
身侧换成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看清了他有一头白色的长发,是梦里的人吗?
他手里拿着浸水的布,替我擦手。
擦完手。
又去帮我处理肩上的伤口。
动作很轻。
等伤口处理好,他掏出针线,替我缝补被两面宿傩扯烂的衣服。
我嘴唇阖动了两下,却发不出声音,声音好像被堵住了。
算了。
不重要。
我仰起头,继续盯着头顶的树叶看。
直到我的脸颊被轻轻捏住,挪动了下,目光不得不看向身侧。
还是刚才那个人。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模糊看到他手里拿了个红彤彤的东西,像是果子,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吃的这个——我好像记起来一点了,就是这个人给我的果子啊,不过他之前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抛过来的。那么远的距离,我并不能看清他长什么样子。而且睡着之后总感觉有人在帮我处理伤口,应该也是他吧?
他想将果子塞我手里,可不知为什么,我都伸手准备接了,他却又收回去。
是我的手很脏吗?我不解地低头,看向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