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垂落眼帘,终是在黄昏渐落的光影中回过身去,向李羡鱼伸手:“公主可想去别处走走?”
李羡鱼想了想,便也站起身来,轻轻将指尖放到他的掌心里。
“去哪里?”
她说着,又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如今正在禁足,还是不要去披香殿外好些。”
若是被人瞧见了,便有些麻烦。
临渊收拢了长指,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语声很低,带着些李羡鱼听不懂的情绪:“便在披香殿内。”
李羡鱼轻点了点头,随着他步出了寝殿。
临渊却像是并未想好要去何处,只是紧握着她的手,在僻静的游廊上并肩往前。
不知不觉,竟走过了大半座披香殿。
到了后殿的小池塘边。
冬日里池水冰冷,养在池中的那条红鱼也像是沉了底,任宫人们如何投鱼食下去,也极少愿意浮出水面。
李羡鱼也走得有些倦了,便在八角亭里凭栏坐落。
她理了理被晚风吹得有些微乱的裙裾,仰脸望着眼前的少年:“临渊,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临渊顿了顿。
在八角亭中回首望向她。
不知是否是此刻光影暗淡的缘故,李羡鱼只觉得他的眸色格外深浓,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波澜之下,藏着她看不清的心绪。
他对上李羡鱼的视线,又徐徐垂落眼帘。
他低声道:“臣有话要与公主说。”
他语声里的郑重,令李羡鱼轻愣了愣。
她轻抬起羽睫,认真地望向他。
落日余晖斜照进亭中,在少年的身畔笼上一层耀目的金晕。
衬得少年腰身挺拔,眼眸如星。
静谧的黄昏中,李羡鱼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轻盈而密集,像是夏日里雨打蕉叶的声音。
她在不觉间红了脸,指尖轻搭上腕间漂亮的红珊瑚手串,语声轻得像是蚊呐。
“临渊,你要对我说什么呀?”
作者有话说:
开始给自己催眠:
今天早睡,明日多更。
今日早睡,明日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