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前日,落了一整夜的雨。
待天明后,披香殿里的路面上也结起了淡淡的霜花。
李羡鱼的禁足未解,加之天气寒凉,便索性让宫人将披香殿的殿门都关了,自己躲在寝殿里,倚着熏笼翻话本子。
这本话本里讲得是个卖花的姑娘和男狐狸精的故事。
写得绘声绘色,新鲜而得趣。
李羡鱼两靥微红,正看得入神。
忽有一阵寒风拂过,将她正看着的话本子翻过几页。
李羡鱼哎呀了声,伸手将书页摁住。
一抬眼,却见支摘窗外悬挂着的锦帘撩起,是临渊自外归来。
两人对上视线。
临渊还未开口,李羡鱼倒是先绯红了脸,心虚似地将手里的话本子直往后藏。
情急之下,她没能拿稳。
话本从她的指尖坠下,眼见着便要落到熏笼上去。
临渊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将话本接住。
视线垂落,正看到李羡鱼翻开的那页。
里头正写到卖花女郎正在与自己的闺中密友说着小话。
‘他是狐狸又有什么关系?纵使他有千年道行,我只消过去亲他一下,他照旧得对我俯首称臣。’
李羡鱼也看到了这句话,双颊像是腾地一下烧起来。
她慌忙伸手,从临渊手里将话本子夺回来,紧紧阖上。
她磕磕巴巴地为自己辩解:“我,我还没看到这页。”
临渊嗯了声,既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问她:“公主要臣帮着念么?”
李羡鱼本能地要摇头,可又想知道后面的事,便犹豫道:“你等等。”
她背过身去,躲着临渊,悄悄将方才那页翻开,顺着看了下去。
里头写着,卖花女郎的密友刚走。
狐狸就溜进她的闺房里来,笑眯眯地对她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些试试?兴许比天下最好的道士,还要管用的多。’
话音落,女郎便开始亲他。
从眼睛亲到嘴巴,又从嘴巴亲到耳朵,再从狐狸凸起的喉结上一路吻落下去。
狐狸解开了衣裳。毛茸茸的尾巴缠着她纤细的小腿,尖利的牙齿咬住女郎垂落在肩上的乌发,将她白玉似的耳珠衔到唇间——
李羡鱼双颊滚烫,‘啪’地一声将话本合拢。
察觉到临渊的视线落过来,她便起身,将话本子藏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嗫嚅出声:“还是不要念了。
她悄悄转开话茬:“今日是冬至,我们还是先包饺子好些。”
临渊问她:“公主会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