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姜清宴跟谢山南的人会面过去了一周,日子水静无波。
已经快到九月了,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月,韩悠宁自杀的原因只调查到皮毛。
韩启鸣,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他如果真的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司镜,还要置司镜于死地。
姜清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不自觉地想起这些事,玻璃中映出的昳丽容色怅然又迷惘。
正出神间,她看到周屿了大门,正准备要来。
姜清宴深吸口气,收回思绪转身,等周屿来后先开了口:“司镜刚才锻炼,现在在洗澡,有事找她的话要等一等。”
周屿微一欠身,笑道:“是有好消息了。”
姜清宴心念一动,快步走过去。
要是别的事情,周屿是不会这样跟她透露的,能这么回答她,肯定是韩启鸣那边有动静了。
这时司镜刚好从楼上下来,一身白色缎面家居服,高瘦又潇洒,墨色长发半湿地垂在背后,走动时拂起一阵香风。
她话音悠然地说:“说吧。”
周屿正色道:“谢山南手底下那些铲地皮的人心不稳,连带着几个被他压迫的盘口也蠢蠢欲动,他安抚了好几天,但是没有明显效果。昨天他上了韩家的门,具体怎么谈的就不知道了,不过韩家的人刚刚去了一趟凤麟阁,说韩总打不通你的电话,想约你见一面。”
司镜往沙发上坐,听完就笑了一声,“打不通电话,这可是学他的,不过我只针对他一个人而已。”
“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姜清宴坐到她身边,倒了杯水递给她,“要去赴约么?”
“还不到时候,”司镜思忖着摇头,对周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去推了这个约,就说我这几天没时间。”
周屿点头:“好,我等下就去回复。”
姜清宴不解地问:“这有什么讲究么?”
司镜轻缓笑说:“不算什么讲究。这段时间过来,我跟韩启鸣的沟通都不愉快,他似乎变了个人一样,非常容易被激怒,这种状态很适合让我套他的话。
现在他没联系上我,去凤麟阁正式邀请又被我拒绝,你猜等到见面的时候,他会不会是带着情绪的?”
她的每一句话都逻辑清晰且满含算计,三两句话间就给韩启鸣挖好了一个陷阱。
姜清宴听完情不自禁地想,“小司总”这三个字真不是白叫的。
她对司镜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便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急切,“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再等几天。”
司镜慢慢喝着水,静了一下后对她挑了挑眉:“趁着还没什么事,我们去老宅玩吧,你还可以找找创作灵感。”
最近的确是没什么事,姜清宴欣然同意:“好,那我要给阿姨带个小礼物,第一次去不能空着手上门。”
司镜很好奇她会送什么,兴致满满道:“好啊。”
她们要在晚饭前动身,留给姜清宴准备的时间不多。
司镜的好奇心一直被吊到了老宅的大门,姜清宴抱着个长盒子,一路上任凭她怎么问,姜清宴都笑而不语。
司家老宅是座园林宅院,一楼一阁,一草一木都自成风景,素雅却蕴含着从古至今沉淀下来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