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展厅外面就是花园,有些看热闹的宾客还没走,挤在一起议论着展厅里的斗殴。
司镜跟姜清宴隐没在人群里,借着夜色跑到酒店大门,踩着绚丽的灯光钻进了等候着的车子里。
周屿打开阅读灯,转回身关切地问:“小司总,姜小姐,你们没事吧?”
“没事,”司镜蹙着眉,宛如深潭的眼眸观察着车外的动静,“谢山南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批赃货不便宜,他本来想让我掉一层皮,没想到这层皮是扒到了他自己身上。”
她说着说着,话音逐渐含了笑意,让刚刚系上安全带的姜清宴心中一动,对她话中的深意十分好奇。
周屿得意笑道:“那是,也不看看他打的是谁的主意,这么多回了还不怕死。”
姜清宴挂上担忧的神色,对周屿道:“周助理,先送我们回去吧,司镜受伤了。”
“什么?!”周屿一听,差点要炸起来,连忙扒拉着座椅要去查看司镜的伤,“在哪?怎么还能伤了呢?!”
司镜无奈地伸手把她的肩膀推回去,“没事,只是小伤,快开车。”
“真没事啊?”周屿狐疑地把司镜打量了一番,见着只在腰间有一道刀伤,才稍微放了点心,“……还好,赶快回去消毒上药才行。”
周屿说完就回过身去开车,姜清宴动作轻慢地替司镜系上安全带,避免安全带碰到司镜腰间的伤口。
姜清宴冷棕色的长卷发滑落到司镜的腿上,一边将碎发挽到耳后,一边抬起水波动人的眼眸,语调是生怕弄疼她的轻柔和小心:“流了不少血,疼不疼?”
那只小猫爪子,又在一下一下地,拨弄她的心弦。
司镜心中的潮水再次翻涌,她伸出手把姜清宴搂进怀里,温声浅笑:“疼。”
姜清宴担心道:“我没有过处理伤口的经验,我怕处理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司镜勾着唇,还是柔着声:“没关系,回家处理我会更放松一点。”
“原来你怕医院啊,”姜清宴笑起来,清透的嗓音裹了蜜一样的甜,“那如果我弄疼你了,你要告诉我。”
前面开着车的周屿目不斜视,耳朵接收着后面所有的甜言蜜语,不禁摇了摇头。
她老板真的能扛得住这美色炮弹么,这是个问题。
回到家,周屿去拿来医药箱。
姜清宴扶着司镜坐在沙发上,司镜眉眼带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小伤而已。”
话是这么说,她倒是十分享受姜清宴的体贴,让姜清宴扶到沙发坐好。
真是口嫌体正直,周屿腹诽着,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关心地问:“小司总,以前都是我给你处理的,要不要我来?”
司镜从前受伤都是她来处理的,现在突然换成姜清宴,谁知道会不会折腾半天,这伤虽然不重,但也不至于拿身体来开玩笑。
“不用,”司镜看出她的担心,宽慰道,“你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走了。”周屿点头,司镜都这么说了,代表心里有数。
她跟打开医药箱的姜清宴笑了笑,然后退出客厅离开。
周屿刚走,司镜就开始蹙起了眉,抿紧唇仰头,不自觉地抬手捂在伤口上端。
刚才在展厅时精神高度集中,不觉得有多疼,现在回到家里,所有的警惕都松懈下来,那些被压抑的疼痛便一下子涌现。
姜清宴拿药时听到她的细声痛吟,太阳穴都绷紧了。
她们躲在房间里时,她本着想要诱惑司镜的目的,才说要帮她处理伤口,上车以后还给自己补救了,坦白了从来没处理过伤口,没想到司镜真把这坑踩得这么深,非让她来处理。
司镜看向她,一贯隐含气势的嗓音有些颤抖:“好了么……”
姜清宴刚拿上绷带的手一抖,在长发遮下的阴影里咬了一下唇,生生咽下胸中的忐忑,温柔又关切地开了口:“好了,你忍着点……”
她捧起自己挑出来放在桌上的药品,快步走到司镜身边坐下。
“来吧。”司镜笑着,面上神色如常,只有声音里含着微弱的痛意。
姜清宴咬咬唇,又舔舔唇,没掩饰自己的紧张,低下头去时连耳边跟着垂下去的长发也留意不到,只顾着小心地解开司镜的皮带,再拉下裤子拉链,轻轻地拨开裤头,掀开受伤那一侧的衬衫衣角直到腰部,使布料跟伤口分离。
衬衫下的一截纤瘦腰身线条紧致,腹部肌理清晰分明,在司镜呼吸时一收一放,再有旁边几道浅淡的血痕衬着,充满了力量感,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破碎的美。
作者有话要说:司镜:多看点,要还的
姜清宴:???
大家圣诞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