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你我进不去,人家家门咱们去了又太可疑,当然是在这里蹲着比较保守。”
孟恪疑惑:“那你怎么知道这王将军会亲自来呢,没准人家已经派人来了,所以我们才没见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范立言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孟恪本来以为他有什么高明的主意,现在颇为无语:
“那你说怎么办,你这计划从头到尾都是破洞,沈大人怎么会派你来完成这个任务……”
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外面包子铺却忽然传来一道五大三粗的声音:“给我来几个包子尝尝。”
老板娘热情地迎上去:“诶哟,这不是王将军吗,您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王将军正要作答,角落的巷子里钻出来两座冰雕:“王将军,终于等到您了……”
说着就拉着王将军往巷子另一头走去。
老板娘手里拎着刚拿出来的包子,咬牙切齿地道:“以后千万别让我再遇见他们二人。”
王将军被两个突然冲上来的人拉住,眼下也是一头雾水的。
虽然以他的武功,怎样都可以从他们二人手下逃脱,但这二人看起来太过于滑稽,让他心里极度好奇,很想知道他们为何前来。
其中一座冰雕,也就是范立言开口:“王将军,我就不和您绕弯子了。我是河西军的一名小兵,特意来这里等您,实在是因为河西遇见大麻烦了啊!”
他的演技好,说到动容处竟然真的哭了出来,在他脸上留下两道冰棱。
王将军一听他这话,正色起来,小心谨慎向四处看了一眼:“我的院子就在附近,你们和我来。”
几人没走多久就走到了王将军的宅子,王将军这宅子里面没什么下人,就一个普通的三进小院,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孟恪忽然想起来,传闻这王将军一家满门忠烈,其父兄皆死于战场,家中母亲心中悲痛常年疾病缠身。
此外这王将军多年未娶,因此这宅中甚是冷清。
这样的将军,真的会答应范立言的请求吗?
他们一路走进大堂,书房里应当都是些军事机密,因为王将军将他们领至书房门口后忽然意识到什么,转了一个弯把他们带来了这里。
王将军面色凝重,看着范立言:“河西为什么会出了问题?”
范立言叹道:“圣上前些日子为了冬狩把河西军的精锐尽数调走,河西眼下正是空虚的时候,很是难办啊。”
王将军为人五大三粗的,但一眼就看出了范立言的意思:“这位小兄弟,你这是让我给你们借兵?”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的人,但既然是军中的人,怎么会连这点道理也不懂?我要是现在给你们借了兵,恐怕明日让圣上知道了,掉的就是我的脑袋了吧!”
朝廷为了统管兵力,军队里的一切调度尽数是由皇帝来管理的,从来不假于人。若是有将军私自调兵,确实是非常艰难。
范立言却笑了笑:“将军说笑了,我若是没有充分的计划,何必到您面前来?若说这以前,您肯定是调不了这兵的,但现在圣上不正重病前往行宫养病去了吗?”
孟恪听着他这话,自己都觉得王将军必然不会答应他们。
范立言这话说得轻巧,但空口无凭就要让人家直接调兵,任谁都不会同意。
哪知道王将军犹豫片刻,竟然真的开口道:“我要朝中兵部新制造的兵器五千套。”
范立言倒是没什么大的表情,好似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下:“好说好说。”
王将军见他答应的爽快,一拍桌子:“沈席舟那小子,现在还会来算计老夫了,你要是早说他派来的,我直接不就答应了吗?”
范立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腰间的玉佩,笑道:“这不是沈大人说是要我隐藏身份,来看看王将军会不会答应吗?”
原来这王将军以前在西南之地与被流放的沈席舟一众曾相遇过,当时西南军苦受瘴气的苦恼,作战效力极其低下。
后来沈席舟教给了王将军一个药方,果然将士们服下后,身体好了不少。
王将军当时就与沈席舟约定,若日后有难,一定全力相助,是以他猜出范立言的身份后,才果断地答应下来。
“只是,沈席舟那小子怎么跑到河西去了,他不是进京城来当官了吗?”王将军忽然想起什么,问范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