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对她眼熟了,这次就不再像上次那样防着她,态度也缓和了许多:“来找c20的住户?”
洛萸点头,把手上的水果和花往上举了举:“他生病了,我来看望他。”
保安点头,刚要把电话拨到保安室。
被洛萸拦下:“我这次来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保安迟疑的看着她。
这儿房价是出了名的贵,住在这里的也都是些有身份的上流人士。
有钱人的身旁最不缺的就是女伴,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
可能今天来的是这个,明天就变成另外一个了。
为了保险起见,保安也不敢随意放她进去。
洛萸为了打消他的顾虑,跟自证一样,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给他看。
她的地址落户在老宅,那里可是有价无市的地段。
比这儿还要高上好几个档次。
她没有当捞女的必要。
保安迟疑了会,大概是信了,这才开了门放行。
还让她别往外说,这种属于工作疏忽,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工作可就不保了。
洛萸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好了,我嘴严的很。”
她按照上次的记忆去了周攸宁家,院内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响。
这种天气寂静无风,深灰色的地砖将院里的土挡住,和隔壁左右的绿意盎然不太一样,他什么也没种。
唯独在靠阴处放置了一张深灰色的桌椅,以及三个方凳。
她推开铁门进去,又在紧闭着的客厅门前停下。
伸手按门铃,过了很久才听到里面有动静传来。
明明听到了声响,却等了很久。
门从里面打开,客厅没开灯,有点暗。
男人逆光站着,洛萸第一眼没瞧仔细,等她适应以后再去看时,发现他眼睛上缠着纱布。
难怪开个门花了这么长时间。
洛萸抿了抿唇,站在那里,不敢开口。
男人却好像已经知道了是她,没说话,转身进屋。
他走的并不快,显然还没办法太适应这种看不见的状态。
洛萸怕他磕着,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扶他。
周攸宁不语,只是将手抽离。
洛萸又去扶,这下力气比刚才更大:“我知道错了。”
她声音小,带着歉疚。
周攸宁停下,头微侧。
仿佛能透过那层厚重的纱布将她看清一般。
也不知道多久没说话了,一开口,声音带着极沉的哑。
“为什么要来。”
洛萸扶着他坐下后,又重新折返到门口,把放在地上的水果拉进去,顺手关上门。
“我听说你做了个手术,不放心,所以就来看看。”
“听谁说的?”
洛萸不说话,怕周攸宁觉得自己为了接近他处心积虑,虽然她确实挺处心积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