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她现在只要一出门,会迎来的不是鲜花,而会是无数奇怪的眼神,控诉、厌恶,还有难以置信,或许还会有可怜与同情,因为她现在的形象一定很糟糕。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大厦近乎压倒性地倾倒。
她最想要的是站于高处,接受万千掌声与艳羡的目光。
而现在,一切化为泡影。
冷静了三天,沈清悠已经从失控的状态中抽离,她现在很冷静,她知道她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她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想了很多往事。
她想起那一年,逢夕自杀。
当时她也很震惊,她不知道逢夕为什么要自杀。
直到现在,她可以理解了,可能是真的走投无路,也对未来看不见希望了吧。
其实那个时候,她原本以为逢夕过得挺好的,因为家里什么都给她提供了,自己有的,逢夕都有。谁也不知道,她竟然过得那么痛苦。
是她无形中的影响与伤害吗?可是那时候,她只是和以前一样生活,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件事情对她的生活没有带来任何影响,是逢夕太敏感,也太脆弱了。
太敏感的人,生活本来就要难过一些,是他们自己在为难自己。
沈清悠回忆着那年的事情,逢夕好像是拿了一把小刀。她从床上翻起来,也从家里找出一把来。她望着手腕半晌,神色很平静地划了下去。
她穿着一条洁白的睡裙,还有层纱。
洁白、纯净。
-
逢夕在医院养了两天,一开始很严重的眩晕感慢慢褪去,但是没有完全消失,她时不时的还是会头晕,大多时间还是躺在床上。
她好像被一个玻璃罩保护起来了,外界再吵再乱,消息也传不到她的耳中。
她只顾着养伤就好。
宋卿时过来的时候,药还放在旁边的桌上没有吃。
他看了眼戚榆,戚榆说:“头晕着呢,说待会再吃。”
之前戚榆就连想见她一面都见不着,更遑论是与她相处。这一次的机会对她而言就如同天赐一般,许她过来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喜极而泣,非常珍惜。
基本上除了睡觉时间和宋卿时来替她的时间外,她都在这里陪着逢夕。
她就如同照顾婴儿一般照顾着女儿,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机会,这次她很感念。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逢夕几乎也是在被没有下限地惯着。不想喝药的时候,他们哪里忍心逼她吃。
虽然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吃,但今日又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宋卿时眉眼掠过几分无奈。
他走到床边,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逢夕睡得迷迷糊糊,迷蒙地咕哝:“干什么呀?”
宋卿时已经折起衬衫袖子,接过药和碗。
“吃了药再睡。”他低声哄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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