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然一口差点没把贺呈山咬跳起来。
肩头隔着衣料，贺呈山扒开一看，上面印着一排整齐的压印。
“我特么…”
贺呈山都被磨得没脾气，捧着宋亦然的脸就要亲他。
宋亦然拼死反抗，把自己的头脸护得严严实实。贺呈山怕碰着他的肋骨，动作没敢太强硬。嘴唇碰碰手背，感受到对方的微颤，就笑着握住手腕摘下来。
“宋亦然，我们需要沟通。”
宋亦然把脑袋往被子里拱拱，闭着眼不看他。
“就单说这事，咱俩是什么关系？我如果因为那些事为难你妈，把你妈为难走了，你能留在这吗？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考虑过吗？”
宋亦然确实没考虑，这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
他走了贺呈山怎么办？继续有吃有喝的当他的大少爷，能怎么办？
“咱俩没关系，”他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分手了，你说的。”
贺呈山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气得往宋亦然的脸上拧：“好的不记记坏的是吧！”
宋亦然在被子底下乱踢人：“说出口的话还能不算吗？你当时喊得多大声呐，整栋楼都听到了！”
贺呈山愣是笑出来了，手探进被子里，没抓着脚腕，就先捞一把大腿：“我那是气话，哎，你咬我一口还不够吗？”
这明显不够，宋亦然屈膝踩着贺呈山的小腹：“我这小牙，隔着衣服不是不疼吗？”
妈的，还起劲了。
贺呈山真是太喜欢现在这个张牙舞爪的宋亦然了。
“听不听我说话？”他捧着对方的脸，凑近威胁道，“不然亲死你。”
“你就是想亲我，还非要找点别的借口，搞得跟被迫一样，其实心里比谁都——”
他话没说完，贺呈山一个翻身把人压住上嘴就咬。
宋亦然牢牢捂住了自己的嘴，宁死不屈。
“现在是谁在嬉皮笑脸？”贺呈山话里带笑，“跟你沟通呢，严肃点。”
宋亦然闭着眼装死，贺呈山又去翻他的眼皮：“就你妈这事儿，你是一点都不信任我，也没想着依靠我，甚至还骗我，在你眼里我和我爸一样，是需要防着的，对不对？”
那不是，贺峥可没大少爷脾气。
“宋亦然，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对你不好吗？你想什么我不顺着？要什么我不给你？当初不也是你先那什么，我不也就这样按着你的意思来了吗？你现在又防我像防个外人，是不是除了你妈，你跟谁都不亲近的？”
也真好意思说。
宋亦然把贺呈山的脑袋往外推推。
“我当初没那什么你，是你自己误会了。”
贺呈山眉头一拧：“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讲这些？”
他扣住宋亦然的双手按在枕头上：“那你说，你现在不那什么我了吗？”
宋亦然几乎是脱口而出：“不那什么。”
“宋亦然，”贺呈山皱眉看他，连嘴角都一起耷拉下去了，“你干嘛啊？”
委屈得要命，语气中都带了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