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一巴掌,她退一步,招招手,她又凑到跟前来,随便扔块肉骨头就欢天喜摇头摆尾,从来不与人置气。
给不了她什么,决定远离她,不再对她心慈手软。她睡一觉,烦恼忘却,又颠颠跑来面前。
“我看看你手上有没有小月牙。”周醒自说自话,飞快把人家手抓来,捧在手心里看。
“你果然没有月牙!”周醒发现重大情况,“被我说中了,你骨质疏松,是不是平时咖啡喝太多?”
她扭头四望,果然在办公桌上找到罐黑咖,一脸“被我拿住”的小嘚瑟,“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咖啡喝太多
,不过没关系,我会想办法帮你把流失的钙补回来!()”
说完,好害怕听见对方拒绝的话,周醒松开她手,慌慌张张跑掉。
不跟你玩啦,上班啦上班啦!第一天上班,我要好好表现≈dash;≈dash;▲()▲[()”
从始至终,孟新竹没插上半句嘴。
女孩活泼跳跃的发尾消失在玻璃门后,孟新竹办公桌前坐下,被触碰过的手指攥进手心,试图保存几分她留下的温度。
整条逻辑链重新复盘时,会发现事件在推进过程中,不免出现很多意外。
这世上没有完全的万无一失,她一面修订,一面进行,却仍是无法避免轨道偏移路线,跌入从未设想过的险境。
人心最易拿捏,却也最不可控,孟新竹忽略了自己。
她们短暂共处的那些时日,当真是为了哄骗周醒对她更为迷恋吗?
假若真的讨厌一个人,或对她无感,该如何说服自己与她同床共枕,纵容她的亲昵,又如何说服自己,放下身段蛊惑诱导。
落在她腮畔的吻,几分是演戏,几分是真心。
如果都是假的,怎会因她的失落和眼泪而懊恼愧疚,怎会因她不计前嫌地突然造访而欢喜雀跃。
对周凌,孟新竹问心无愧,她早就不欠什么,想要的,也在情理范围之中,是对方曾信誓旦旦许诺过。
手段或许卑劣了些,但她们周家也不见得多清高。一面瞧不起她,一面又将她捆绑在身边,作奴仆差遣。
大脑滚沸的思绪尚在熬煮,手机提示音响,孟新竹垂眸,她收到周醒消息。
女孩发来饮品截图:[这边很偏,外卖过来要好一会儿l,我们提前点。]
大概觉得口气不够软萌,太过公事公办,又丢来一串亲亲表情。
孟新竹知道她没别的意思,嘟嘟嘴是她招牌动作,撒娇卖萌以及犯贱专用。
视线粗略扫过截图,孟新竹挑选出饮品,图片画圈后发给周醒,那边受到极大鼓舞,证据是持续了很久的“正在输入”界面。
最后还是只矜持发来四个字。
[好的!收到!]
孟新竹完全可以想象她立正稍息的耍宝动作,眉眼弯起笑意,故意拿她寻开心,大致计算了打包费和配送费,发了笔转账过去。
周醒果然跳脚:[不用!!是师傅请的!!不用给钱!!]
很明显吓了一大跳,断句使用双倍的感叹号。
孟新竹慢悠悠打字回复:[你师傅请你,又没请我。]
[师傅愿意请的!我第一天来就开单,师傅说我是小福星,多请一杯也没关系。]
孟新竹不再戏耍她:[那替我谢谢你师傅。]
[没关系,下次请回来就好啦。]
周醒偷笑,这一来一回,不就串上了。
“怎么不给你堂姐点一杯。”谭小雁好奇问。
“她?”周醒不屑撇嘴,“她不配喝。”
她继而说起周凌坏
()话,明明不久前还当着秦南的面把人夸得上天入地。()
奶茶送来,周醒又找到机会跑办公室,工作时间也不敢耽搁太久,玻璃门边卡个脑袋,下班一起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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