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坚定得胜过以往任何一次誓言。
——所以你不要再介意,也不要再生这个气了,好不好。
兴许是情绪太激动,她抓着他衣服的手越发用力,眼眶微红,“对不起,是我急着要去给你放烟花,我忘了同你说。”
她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的话要同他说,只是一直不知那些话是什么。直到此刻,才仿佛清空。
她的热情太滚烫,一一朝他扑过来,灼得他心口发烫。
他的喉结轻滚,“不是你的错,是我太笨。”
他为什么没有过多怀疑一下,贺小漓送出的礼物,怎么会是寻常的礼物。
他为什么会叫这些东西,在美国的那个房子里蒙了这么多的灰。
贺明漓咬了咬唇,这是他第二次说自己笨了。她提议说:“我们要不要进车里?”
“怎么?”
“我怕待会雷要劈我。”
毕竟,她怎么能叫傅清聿说自己“笨”呢。
这个字跟谁扯上关系,也不可能跟他扯上关系。
她总能用一句话,轻而易举打碎原本的局面。
他轻轻提唇,抬手揉了下她的头,让她进去。
时隔近一年,贺明漓再次看到它们,她拿在手里,很好奇,这真的看不出来是她做的吗?她扭头问他:“是不是做得很好?”
傅清聿顿了一下,颔首。
夏特助跟傅清聿是刚从美国飞回来,所以他正坐在副驾驶,将他们的话收入耳中。
沉默。
可是他也没想到这个会是贺小姐亲手做的。因为一片灰蒙蒙的东西,看上去实在是……和贺小姐的风格不大相符。
不仔细看,可能会以为是在哪个品牌随手一买。
仔细一看的话,确实能看出来是手工做的,不过这手工貌似也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胜在心意。
傅总那天跟他打完电话没多久,就亲自飞去了美国,和他一起几乎要将那个房子翻个底朝天,最终才在堆满东西的阁楼里的一个箱子深层找到了这些。
找到之后立马往回赶。一开始他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明了原因。他还好,但是傅总这么高强度地飞,也是辛苦。
傅清聿捉去了她的手,想看看。
还好。
她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伤口早就好了,手也早就恢复如初。
他只是感慨。
原来真的会有人,能够让人心甘情愿地为她买上成千上万颗宝石,也深觉不够。
而他以往的某些认知,也全都被推翻。这对他的冲击才是最大的。
他偏眸看向她,同她说两件事。
“联系桓锦了吗?”
贺明漓毫不设防,“联系了,明天要见个面。”
他将人捉过来,于她耳畔哑声道:“敢学她找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