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然最开始没打算这么给贺呈山过生日。
不仅有个量身定制的单机游戏,还专门跑回来给他放烟火,太盛大也太用心了,不符合他们之间虚假的表面情侣关系。
烟火是林晓买的,放是准备让王妈放的。
但王妈临走时给忘了,打电话给王叔救急,王叔和宋亦然一起不在本市,走也走不掉。
林晓好说话得很,就说算了不放也没关系。
可能今天贺峥象征性地会给贺呈山发个红包,但是安抚性几乎为零。
父子俩向来不对付,儿子缺什么老子从来不知道。
而宋亦然也仅仅只是想着要准备一个不一样礼物,毕竟贺呈山眼睛长在头顶上,是个很难讲话的人。
他回忆了前两年送给贺呈山的东西,一支钢笔,林晓买的,一个奖牌,随手送的。
大少爷说好哄也难哄,说难哄也好哄。宋亦然明白什么东西最得对方心意,但是碍于某些负罪感,不愿意利用那点感情就去敷衍。
烟火图是年初就做好的,游戏是随便设定的。
相比于宋亦然的参赛作品的复杂程度,贺呈山玩的app简直就是用剩下的边角料代码凑出来的小儿科。
而且做这个app的初衷,还是林晓随口提了一句,才让宋亦然想着往里加个人。
反正都跟贺呈山没关系。
这么一想,大少爷实在是太惨了。
惨到宋亦然觉得自己不回一趟家都有点过分了。
但贺呈山明显不这么觉得。
自以为受到了爱情的滋润,贺大少爷那恋爱脑经过二次发育,已经连续一个多月往外冒着粉红泡泡。
其行为多表现在自我陶醉、话多黏人还有随时随地发情这几个方面。
宋亦然不堪折磨,看到贺呈山条件反射就想跑。就是每次都跑不掉,被像个小猫似的掐着后脖颈拽回来,蹭蹭又贴贴。
“你的嘴…”温衾拖长声音,迟疑着问道,“破一个星期了吧?”
宋亦然抿了抿唇,舌尖舔到了上边嘴唇的伤口:“上火。”
两人在卫生间外的水房里涮拖把,温衾了然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被人打了呢。”
宋亦然看他一眼,淡定地否认:“没有。”
不得不说,他们班班长真是个挺好的人,被宋亦然不冷不热了五六年,这会儿还能关心一句。
“高三了,你还要坐在最后一排吗?老师总复习讲的内容还挺重要的,听一听对应试有帮助。”
宋亦然点了点头,温衾说的他也明白。虽然他竞赛参加的多,知识储备相较于其他同学都挺丰富,但是面对高考,了解题型分布和时间分配都是技巧,听一听老师说的百利而无一害。
只可惜宋亦然个头没那么高,最近还有点近视,坐在最后一排看黑板困难,最主要的是贺呈山不一定答应。
这事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我们在二中学习资源就没什么优势,模拟卷还得捡一中的做。今年第一次月考,我的省排名都往下降了,我去问咱们初中同学,一中在暑假悄悄给他们补课了。”
“没关系,”宋亦然觉得温衾有点太焦虑了,“考个重点还是可以的。”
“那是必然啊,不考重点我就废了,你知道一中还有保送名额吗?早知道我就不来这破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