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倒是徐某人看轻了你雷道友,你这是真不愿给朱四少一份薄面?”
“哈哈哈哈。。。。。。”虎爷倏然大笑起来,摇头道,
“不是不愿给,实在是这义之一字,乃我雷老虎在商界立足之根本,徐道友要买这个义字,得。。。。。。”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看似粗豪的面容却露出不相符的市侩狡诈之色。
“加钱!”徐宁双眼一眯,一缕精芒从眼神中掠过,心里却是冷笑起来。
这雷老虎,果真便是如他所料一般,看似是豪迈直爽的义薄云天之辈,实则阴险狡诈又贪婪。
不过这样也好,他更为放心。若是对方不表现得如此贪婪,一口应下和他合作,他反倒是会心中存疑。
“你想要什么?开出条件吧。”
“应该说,是你想要什么,你约见陈道友,是打算约他在城外见面吧?否则也不用通过我。”
“聪明。我知道你雷道友的手段,有钱能使鬼推磨,陈道友虽然极其谨慎,却也同样是个贪财的人,你一定有办法,让他乖乖去城外见我。”
“你如此相信我,我一定全力以赴试一试,却不能保证一定成功。我会将他亲自送到城门口,然后全程目视你们见面,这样他才会放心。”
“为何你不亲自将他送出城?这样也许他会更容易同意。”
“我雷老虎只是生意人,不想掺和进任何跟钱无关的麻烦事。”
“好!”徐宁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打消,深深看了眼雷老虎,微笑同意,端起了倒置的酒碗。
他也不想雷老虎带着人送陈登鸣出城,因为他同样也另有打算,答应雷老虎的所有利益,都只是口头承诺罢了。
“合作愉快!”雷老虎含笑,亲自为徐宁斟酒。酒喝了,事情才叫谈好了,双方互相建起的防备,才能随酒水一口闷了。
。。。事情进展,比徐宁想象中还要顺利。他认为其实只要钱到位,做什么事情速度都快。
但徐宁不清楚的是,陈登鸣早已在一个月前,就已预料到他可能会赶来锦绣坊找麻烦,那时就已与虎爷商定好谋划对付他。
这种未雨绸缪,提前一个月就预料到敌手行动,并提前设置陷阱算计人的手段,在近日逐渐灵验之时,令虎爷这个参与者都感到心里发寒。
数个夜里,虎爷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和陈登鸣这种人做敌人,委实太可怕,也殊为不智。
这卖鱼佬大概是熟读兵书三千篇,或许都已经想好了他若是敢反叛与徐宁合作,又该如何对付他的手段。
每每只要脑补到这里,虎爷就更为凛然心悸,觉得自己藏在城东的两位合修娇侣都不安全。
故此,当徐宁才以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跟他谈判好,虎爷就在心里将徐宁划入了傻叉的行列,转手就将徐宁给卖了。
照陈登鸣吩咐,他告知徐宁,会将陈登鸣约去锦绣坊野外的岐河附近见面,不保证陈登鸣是否会带一两个下属。
歧河距离锦绣坊北门并不远,只有二里地。站在北门城头上远眺,就能看到河岸边的状况。
此河的河道直通明云山的地下河路,四通八达,暗流岔道颇多。陈登鸣选择在这附近与徐宁见面,也是考虑到一旦阴沟翻船,这里不失为迅速逃离遁走的绝佳路线。
敌人纵算想追,因没有他熟悉路线,也是很容易就会追丢。未战先谋退。
将这一切安全问题以及撤离路线都设计好,想清楚后,方可永立不败之地,这就是他在训练实战时顺手准备了一个多月,精心为敌手编织的一张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