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却犹豫了。
犹豫的同时点了根烟,想着等这根烟抽完了就去。
可已经是第二根了。
江祁景走过来,问他:“有意思吗?”
男人微垂眼睫,眉梢轻拧。
指骨处的烟,火光几番明灭。
他没回答江祁景的话。
江祁景眼神冷,语气更冷:“已经分开了,就没必要再过来骚扰她了吧。怎么,还嫌她过的不够惨?”
商滕撵灭了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我只是过来看看。”
“没必要,您是她什么人啊,来看她?领导视察工作?还是看自己前妻离开自己以后过的有多惨?又或者,是希望她会求着你复合?”
江祁景和江家所有人都不同,他对商家的钱和权没有半点兴趣,所以也不怕得罪商滕,“商滕,你亏心不亏心啊。”
他没说话。
拿着打火机想再点一根,手却无意识的抖了几下。
是冷的,天太冷了,几次错开,火光没有点燃烟,反而把他的手指给烫烧了。
岑鸢的店离这里太近,拐角过去第二家就是,江祁景怕被岑鸢看见。
也没个客气:“能麻烦您别在这儿挡路吗,挺碍眼的。”
被烫伤的地方开始红肿,商滕把打火机和烟盒一起放回大衣口袋。
倒是没有继续再开口,没想过为自己辩解,或者是去和江祁景争论。
这些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他提步下了台阶,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气温没有上午那么冷了,雪变成了雨,落在他身上。
偶尔有追逐打闹的小孩子从他身旁跑过,不小心撞到他了,礼貌的和他道歉。
他也像没听到一样,毫无感觉的继续往前走。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异样是什么。
姑且称之为,占有欲,但也没有那么贴切。
他很少对什么东西产生占有欲,本身就不算是偏执的性格,也不是非谁不可。
他从小就是这样,车也好,玩具也好。
再喜欢,别人想要,都可以随意从他这儿拿走。
但是现在。
他是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拥有某样东西,某个人。
他城府深,有心机。
真想耍手段,玩心机,没人能玩的过他。
可是,商滕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一个死人争。
那个人死在了,岑鸢最爱他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