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苦痛,已经远去的非常
模糊,几十年前的事,也不是开心的回忆,谁愿意一直记着。
可不记着却不代表他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如果他的父亲不回来找他们,他的母亲或许就不会受刺激发病,即使她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至少是活着的。
“我本来和我的父亲有一个约定,我能完成,他就把家族交给我。”
沈应淮说:“我放弃了。”
檀溪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很多钱吗?”
沈应淮:“你就只能想到钱?”
檀溪疑惑:不然呢?
金钱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再去理会那个数字,因为就算再落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人的野心在于,从金钱到权力。
权力在金字塔顶尖,也代表着话语权和无上的自由。
沈应淮从来不否认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在他变得不在乎金钱之后,就会更加在意别的东西。
“那为什么放弃?”檀溪还后知后觉。
“你在明知故问。”
檀溪还是不明白。
喝了酒之后她脑子转的有点慢,酒精那股劲在慢慢的上来,她想起沈兆书说他有精神疾病,联想起沈应淮说他母亲也得病,檀溪坐起来,定定的看着他。
“我们现在是最亲密的人了对不对?”檀溪问他。
沈应淮握着她的手,笑着点头:“是的。”
爱人之间,不仅身体是最亲密的,心里也是。
我们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分享一切,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所有都能分享。
“我没有想过分手。”檀溪告诉他关于她的想法,认真的说:“一个想要分手的人,是不会还死皮赖脸住在她的前男友家里的。”
还能边吃零食边追剧,住的跟自己家一样。
这是属于实实在在的厚脸皮。
原因在于她就没有过那样的想法。
“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很深刻的问题。”
“有多深刻?”
檀溪没想明白,也没法回答。
她看着沈应淮,过了会儿,往他身边靠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下巴埋进他脖颈里,那里有温暖柔软的源泉,她呼吸浅薄,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就这样待了会儿,她嗡着声音开口:“我是在想,如果因为有我在,你就可以睡个好觉,沈先生,那我怎么样做,才能陪你更久一点?”
她之前会好奇的问他,是不是把睡眠给进化掉了,他从不正面回答,只是会笑着说或许是的。
就算觉少,但怎么会有人不需要睡觉呢?
沈应淮安静坐在沙发上,或者待在书房里的时候,漫长又孤单的夜里,他无法入睡,那些时候,他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