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声,问:“那他为什么要问啊?”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事你别告诉他啊,他不让我说的。”
顾秋点点头,心里有点乱,过了一会儿她问:“你刚才说他离开,他去哪了?”
“他被家里叫回首都去了。”
“首都?他家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游遵摆手:“别提了,还不是那帮蠢猪一样的世家子弟,你知道吗?大晚上放烟花,招来一群变异鸟,差点把自己给整死,还害死了不少无辜人民。”
顾秋:??
这是何等傻逼的世家子弟?不都说有钱有权的人是奉行精英教育的吗?就精英成这样?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游遵摇头:“不太清楚,他家里的事,我也不好多问。”
“那他朋友呢?”
“你是说杜鲜他们?一起走了,他们其中有两个是北方人,正好回家探亲。”
顾秋点点头,这就没办法了,本来还想让杜鲜几个也变成灵修来着。
终于结束谈话,游遵走出5号种植房,长舒一口气,抹了把不存在的汗,赶紧打电话,女朋友接起,迫不及待地问:“你说了吗说了吗?”
游遵心脏跳得跟做贼似的,第一次摸到枪都没这么激动:“说了说了,照你说的,装作不经意透露,她果然问了,然后我就说出来了,可这样违背麟哥的意思,真的好吗?”
女朋友道:“你不是觉得你哥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人,对方却什么都不知道,你心里替他急吗?”
游遵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现在不就好了,你消息透露到位,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往后你别再掺和就是了,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你说得最对。”
……
某处,经过两天的盘问调查,一行人终于被放了出来。
这些人就是陈兴等人。
陈兴,原供水局二队副队,因周巷基地的蚊香事件,令二队队员健康和安全受到危害,并且拖慢了队伍行程,回到西武县后,他立即被控制了起来。
然后就是整整两天的盘问和调查,确认他和周巷基地的某组织没有关系,他才被放了出来。
但他也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职务被革除,供水局的工作丢了,而当时受他挑唆,宣扬顾秋的坏话的人,同样也丢了工作。
他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走在大街上,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
忽然有人喊道:“陈兴!都是你害得我这样!”然后冲上去揍翻了陈兴,其他人也加入进去,对陈兴拳打脚踢。
可是揍得再狠,也无法弥补他们心头的悔恨,本来是可以躺着蹭功劳的一趟差事,他们却什么都捞不着,连工作都没了!
巡逻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呵斥道:“喂!不准打人!”
人们一哄而散,只剩陈兴像一条狗一样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巡逻队走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市民卡或者身份证出示一下。”
陈兴抬起头,鼻青脸肿,表情阴冷:“滚!都给我滚!”
巡逻队一人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算了算了,疯子一个,不要管他了。”
巡逻队也走了,黄昏中,陈兴坐在街边,时而哭时而笑:“疯子,对我就是疯子……弄死你,姓顾的,老子弄死你!”
都是因为顾秋,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那么烦躁,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收下那些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