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如果让仙尊帮她养出天火柱,那还有两根碎掉的事一定会被他发现,以往常经验来看,他若是知道之前天火柱是怎么碎的,一定会怪到阿七与老幺身上。
她家老幺道祈,现在还在天狱里呆着呢,不知出来时会受何种惩罚,此时可不能再在仙尊面前给他添前科。
攀古这样的客气与见外,令启鳌十分不快,他声音阴沉:“好了,你把我的衣服穿好,我来帮你运灵。”
“真的不用了。”攀古想下榻,启鳌不让,他一个反身,把她制在了身下。
攀古平常所接触的仙尊,是清冷疏离的,而现在的仙尊是步步紧逼充满戾气的,与他毒发时,按她在身下时很像。可现在他并没到魅毒发作之时啊。
“仙尊,”
启鳌打断她:“你以前私下里,从不叫我仙尊。”
攀古:“是我以前没规矩,今后不会了。”
怎么她说完这话,仙尊的戾气更重了。
就在一个想帮着疗伤,一个逃避疗伤,正僵持着,忽听外面熟悉的声音响起:“束心宫弟子请求拜见仙尊。”是功礼他们来了。
“不见!”
“功礼!”
启鳌与攀古的声音同时传出,功礼听到师父在叫他,在殿外应道:“师父,徒儿来接您回束心宫,好清点一下这次带来的宝器损失的情况,师弟们还等着消息呢。”
内殿,攀古小心地乞求着启鳌:“尊上,我与你解毒之事只你知我知,还请尊上莫要让我在徒弟面前没脸。”
“竟是没脸之事吗。”启鳌这样问着,但还是放开了她,“你先去吧,明日过来,我与你修复天火柱。”
攀古想着能走赶紧走,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根天火柱撑着的局面,天灵根骨失了平衡与供养,已沉寂了很长时间了。攀古现在不敢强来,她朝外道:“功礼,你进来扶师父一把。”
没等功礼进来,攀古就被仙尊重新抱入怀中。走出内殿,正遇上要进来的功礼一行人。
功礼与仙尊行礼后,朝他伸出手来:“不劳尊上了,弟子这就带师父回去。”
启鳌根本没有把怀中人给他的打算,他冷言道:“起开。”
然后就抱着攀古向着束心宫御行而去。功礼与月禅还有明祖互相看了一眼,随即跟上。
还好,仙尊只是把她送到束心宫就离开了,攀古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刚松,功礼他们又来了。
“师父感觉怎么样?灵识灵体可有不妥?”
攀古:“月禅啊,轮回是有时辰的吧,你不用回去的吗?”
“正是要与师父说呢,弟子确实是该走了,所以才急着想知道师父的情况。”
“无事,损伤了点灵体,灵识也有些躁狂,你们都走,我自己调息安养就可以了。”
明祖:“这可不是小事,师父还是要当回事。”
攀古:“去看看道祈吧,他在天狱,还被仙尊的捆灵绳缚着,一定很不好受,不用操心我这里。”
除了看师父为仙尊抱来抱去的,倒也没看出她有哪里不好,功礼定夺道:“那月禅回阴曹,我与明祖去看看道祈,师父有事唤我们。”
“嗯。”
待三个徒弟走后,攀古试着站起来,走去内法室。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蹭,。进内法室,一进去,她就封了门,打座了起来,可以好好地查看一下自己体内的情况了。
只有一根天火柱还在,但由于缺少了其它三根的响应,孤掌难鸣。若想重新养起其它三根,可比重修一根要麻烦许多。
但攀古并不在乎,修道修仙本就是来来回回,哪有那么多一蹴而成,为了自己徒弟她不觉得亏。只要天灵根骨还是她的,她一介上仙重修回来就是,就当是历劫了。
启鳌重新回到游鳌宫,就见珠言也在。她见师父回来,马上迎上来问:“师父,攀古上仙没事吧?我听上仙们说,是您执的鞭,攀古上仙没有责怪你吧?”
启鳌反问:“她该责怪我吗?”
珠言:“不该。那不是您能选择的。”
“言儿,你先回去,为师有事要忙。”
师父还从来没有赶她离开过,珠言一时不习惯,忽又听师父说:“以后要来游鳌宫,要像你师兄们那样,提前通传一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