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样?”齐毓好奇问。
周敬想了想,说:“无非就是流放削爵,他还能抄我家?”
齐毓点了点头:“也对。那……到时候咱就离,省得受你牵连。”
“嗯。到时……”刚说了俩字,周敬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齐老师,你说什么呢?离什么离?我都为你舍身忘死了,你却怕被我牵连?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齐老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
哀天怨地说了一大通,周敬这才发现齐毓在偷笑,立刻收敛心神发出严正警告:
“齐老师——”
说着就伸手去抓齐毓,但齐毓早就料到他的动作,提前看好了逃跑路线,让周敬扑了个空。
围着圆桌转了好几圈后,周敬才如愿把齐毓圈进怀里,忍不住埋在齐毓肩窝里唉声叹气:
“哎呀,我都这样了,齐老师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齐毓拍着他的后背问:
“现在还气吗?”
周敬从宫里回来之后表情就不对,齐毓知道他也很想回岭南,只是皇帝不让他也没办法,怕他郁闷才跟他开了个小玩笑。
“好多了。”
闷闷的声音从齐毓的肩窝传出,周敬抱着齐毓放肆的汲取着齐老师特有的馨香。
齐毓被他拱得直发痒,察觉到他手不老实,赶忙掐住他的胳膊里侧的肉,把他从自己身上推离一些。
周敬不满:“不是要安慰人家嘛,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
说完,不等齐毓反抗周敬就把人横抱而起,正要往房里去,就听房门外传来敲门声,金莱在外传话:
“王爷,王妃,户部有几位大人求见王妃。”
周敬的脸瞬间一垮,对外大声回道:
“上贡也没他们这么勤的!让他们等着!”
门外的金莱愣了愣,刚要应声,就听屋里齐毓的声音传来:
“别,请他们进府,到南侧花厅里等候,我马上就来。”
这回金莱没任何迟缓,立刻就做出回应:
“是,奴婢这就去。”
周敬耍赖一般躺倒在床,用越发高大的身形把齐毓压得动弹不得,齐毓不得不跟他拉扯,连哄带骗:
“好啦。乖啦。人都进来了,你想我被人说架子大吗?”
周敬当然不希望齐老师被人指戳,尽管不情愿,也只好翻到一边,齐毓怕他反悔,在他动身的下一刻就从床尾钻了出去,动作之迅速,让周敬下意识伸手拉都没拉住。
气呼呼的横卧在床,单手撑着头,默默欣赏齐毓进进出出的换衣服,重新梳妆。
齐毓收拾好自己,见某人的嘴嘟着都能挂油瓶了,走过去捧着他亲了两口,温柔道:
“别不高兴了。该干什么干什么,顺其自然吧。我走了,你乖乖的,不许闹。”
周敬象征性扭了两下,然后指着自己的嘴,意思再亲两下。
齐毓:……
齐老师去前院接待户部的人,估计就是为了商量在京郊搞试验梯田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
周敬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齐老师说的没错,事已至此,只能该干什么干什么,他还想着快点用事实打一打那嘴炮王者老父亲的脸呢。
要打脸,那就不能消沉。
周敬一个鲤鱼打挺没能起来,灰溜溜的沿着床边下来,也跟齐老师似的,换了身平整的衣裳,把自己收拾利索后,叫上张顺李寿就去了刑部大牢。
顺宁帝不让周敬回岭南,要他继续追查刺杀镇国公的案子。
他和秦元平远走清河县,除了把接头人抓回来之外,还有其他收获。
是关于背叛镇国公的莘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