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虽不愿她再想着江厌辞,但也知道她没那么轻易放下,便劝慰道:“他并非你良人,世间那么多男子,一定会有个真正与你两情相悦的人。”
月皊沉叹口气,目光微暗:“哥,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江厌辞对桐乐一心一意,为了她不惜欺骗利用我这么多年,我对他的情意总归是多余的。”
她顿了顿,面上掠过一抹惆怅:“我现在在乎的是自己往后该怎么办,从前我只知生死,不分善恶,我不再是江厌辞的刀,却成了王爷的剑,但我真的不想再杀人了。”
闻言,明景眼神多了几分心疼:“月皊……”
“哥,你说我造了这么多孽,老天爷还会善待我吗?”月皊眼眶泛酸,险些落泪。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能抛下一切去浪迹天涯,是不是过几年就能慢慢淡忘一切。
可每当自己这么想时,柳杰死不瞑目的模样就会出现在脑海中,罪恶感也跟着涌了上来。
这时,寻宁突然过来:“明景哥,你也在啊。”
明景点点头:“你找月皊?”
“是王爷找她。”
书房。
檀香阵阵,榻前的炭火正红,江衍盘坐在榻上,手里摩挲着佛珠。
月皊站在一旁,默默等着他发话。
好半晌,江衍才开口:“江厌辞要成婚一事你可知道了?”
他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嫌恶,似乎还在介意三天前月皊把自己养的兔子给炖了的事。
“知道。”月皊点了点头。
“本王要你去办一件事。”江衍眼底划过一抹诡谲。
月皊心底莫名一空:“王爷请吩咐。”
“你知道江厌辞与本王是一母所生,早年间他从本王这儿拿走了母妃的一块血玉佩,你去给本王找回来。”
江衍拨弄着食盒里的果仁,将这近似“行窃”一事说的风轻云淡。
月皊微蹙起眉,江衍叫自己去八成是因为自己熟悉江厌辞的府邸。
她恭敬地回道:“是。”
言罢,月皊正准备离开,可忽然停住了脚步望向江衍:“王爷,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说。”江衍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您不喜欢兔子?”月皊问道。
“咔”的一声,指尖的一颗花生被捏碎,江衍阴沉着脸:“出去。”
月皊无奈,只能告退。
却见外头的寻宁捂着嘴笑得已经直不起腰。
“你笑什么?”月皊不满地看着他。
“嘘……”寻宁做了个手势,竭力忍住笑后拉着她走到院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