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年纪小或者身受重伤而心软。
寻宁又喝了口酒，酣畅地舒了口气：“自然是要处罚了，不过就是训斥一番再去面壁思过一两日。”
月皊愣了：“就这样？”
“不然呢？”寻宁反问。
月皊看着寻宁的脸，他许多时候和一个平凡少年无异，而江厌辞身边岁数与他相同的暗卫眼神各个冷酷无情，像是只知道杀戮的木偶。
寻宁见月皊发愣，想起刚刚在宫门口遇到的江厌辞，不由问：“你可想回去？”
闻言，月皊摇摇头：“他应该……会来找我吧。”
江厌辞可是为了她这双眼睛煞费苦心了多年。
“那可不见得。”寻宁嗤声。
月皊沉默，不愿再说这些伤心事。
可就在两人准备碰杯共饮时，正殿忽然传来几声叫喊。
“有刺客！护驾——！”
第十四章蜜枣
月皊和寻宁立刻扔掉酒壶冲了出去。
正殿乱作一团，妃嫔宫女的尖叫声叫的人更加慌乱。
一个太监模样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双目通红地朝江厌辞刺去。
“我要杀了你，替我爹报仇！”
月皊心一沉，下意识地飞身上前踢开男子。
“王爷！”寻宁上前护在江衍身前，“先离开这儿吧。”
江衍却站在原地，目光冷凝地看着将江厌辞护在身后的月皊。
“阿裴，你没事吧？”桐乐眉目焦急地摸索着身旁之人。
江厌辞头一次没有握住她伸来的手，而是怔怔望着刚刚救了他一命的“萧晚”。
月皊看着眼前被自己踢得后退数步的人，神色一紧。
这男子她见过，是前刑部尚书之子柳杰，不过刑部尚书早在两年前命丧她手。
侍卫一拥而上，柳杰抓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我跟你拼了！”
眼见着匕首刺向自己，月皊耳畔却响起了明景的话。
“人生在世，很多事都身不由己，难的是及时醒悟。”
千钧一发之际，侍卫抓住了柳杰，刀刃从月皊手臂上划过。
柳杰死死瞪着江厌辞和月皊，每个字都带着无尽的仇恨：“江厌辞，你心肠歹毒，残害忠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恨命一咬，嘴里突然涌出鲜血，抽搐了几下后便没了声息。
只是那双充血的眼睛却还看着月皊。
月皊见过太多满含恨意的眼神，但从没有一次比现在更让她心慌。
江厌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月皊的手腕：“你……”
“萧晚！”江衍低吼一声，眉目间满是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