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便离开。
冷风呼啸,裹挟着雪花四散。
持剑的手僵硬的垂回身侧,月皊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石碑。
其上“明景之墓”四个大字如剑直直的戳进眼里,疼得她不住打颤,眼泪从眼眶汹涌而出。
整整一夜。
月皊就这么站着,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直至翌日朝阳出升,她才慢慢拂去了明景碑上的落雪,然后转身走远。
回到府内寝房。
月皊一眼就看到了桌案上整齐叠放的大红嫁衣。
她看了很久,才走上前默默穿上,然后再度走出了府。
这场出阁,没有迎亲,没有轿撵。
只她一人,一袭红衣,在人们惊诧的目光中走到了陈王府门前。
府门前石狮伫立。
月皊仰头望着门上的牌匾,这是她答应江厌辞的事,不会食言。
但她不会为妾!
月皊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怀中短剑,而后一步步走进陈王府……
另一边,棠院内。
江厌辞坐在书房,手里依旧攥着那药瓶。
他在这儿坐了整整一夜,可心里思绪依旧是一团乱麻。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近侍走进来:“主子,月皊姑娘穿着嫁衣自己走去陈王府了。”
江厌辞愣了下:“她何时回来的?”
“就在刚刚,她换上嫁衣后便出府了,不曾耽搁。”
闻言,江厌辞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刚要开口,手中药瓶却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后,碎裂一地。
江厌辞垂眸看着,心里莫名有些发慌:“让人仔细盯着陈王府,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要来报!”
“是。”近侍领命退下。
江厌辞看着他身影远离,目光渐渐落到地上的碎瓷片上。
脑海中有关月皊的记忆一点点浮现,他眼里闪过抹复杂。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王府内再无消息传来。
可不知为何,江厌辞却一直静不下心。
眼看着日头渐落,雪又渐渐飘落。
江厌辞刚要叫人查问陈王府状况。
近侍却快步走了进来:“主子,陈王府来人,说是要送您一份回礼。”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