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到卫沁雪,小华才想起来,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了。心里猜测,大概是长辈们之间的事,让沁雪也不好再来找她。
问荞荞道:“她最近还好吧?”
“还好,人看着还挺精神的,我和她说,你最近要出差去,等你回来了,一起去我那吃饭!”
“行啊!”
八点半,许小华踏上了前往吉省春市的火车,临上车之前,荞荞抱了她一下,道:“小华,有时候,我总感觉现在的一切,像是有些不真实一样,我们都有着固定的、稳定的工作,这一切好像来的过于顺利了些。”
她一说,许小华就想到做过的那个梦,这一年她俩都没有到京市来,她在劳动大学待满了四年,而荞荞被锁在了钱家村。
许小华伸手摸了摸荞荞的脸道:“荞荞,可能是老天忽然就看到了我俩,乐意给我们撒点恩惠,让我们的日子好过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就去找我妈妈帮忙。”
“嗯,好!”
列车员提醒乘客上车,荞荞叮嘱她道:“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注意点,凡事不要冒头。”又递给了小华一个小布包,“给你缝的一个平安符,你带着。”
小华有些莞尔,“好!”
火车“哐当哐当”地开走了,李荞荞拼命朝小华挥了挥手。她没告诉小华的是,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华为了让她来京市,嫁给了一个并不喜欢的人。
醒来以后,她知道那是梦,可是梦里的一切那样真实,甚至连碗碟的样式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是她此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让她有一瞬间都恍惚,这真的是梦吗?
还是在另一个地方,小华真的为她做了这样的牺牲?
火车上的许小华,等在座位上坐下来,发现荞荞递给她的平安符摸着还挺厚的,打开看了下,意外地发现除了一个老虎的符号外,还有两张十块钱,心里忽然就有些百感交集。
这二十块钱,怕是她攒三个月才能攒的下来。
忽然旁边一个大婶问道:“姑娘,你这绣着老虎的小布片,看着还挺好看的,能给我看看吗?”
许小华摇头道:“对不住,婶子,这是我家里人给我绣的,要我好好带着呢!”说着,就把平安符装进了小布包里,再塞到了随身背着的挎包里。
那大婶又问道:“姑娘,你一个人,这是去哪啊?”
“去看我哥,我哥在部队呢!”听到她提“一个人”,许小华立即就有些
警惕起来。这个年头,治安虽然挺好的,但是坑蒙拐骗的人,也是有的,特别是火车上。
“那等下车,有人来接你?()”
是啊,我哥是营长呢,说会借他们单位的车来接我。v[(()”
那大婶笑道:“你哥年纪也不大吧?真是能干,都升到营长了,有嫂子没?”
许小华就和她胡咧咧起来,什么嫂子家里爸妈也是部队里的高级领导,她这回是去参加哥嫂的婚礼,旁边的人都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晚上,小华睡得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有贼!”
立刻惊醒了,就见车厢前面乱糟糟的,有个大姐说她包里的钱被偷了,然后好几l个人说自己也被偷了什么东西。
许小华不觉摸了下自己的挎布包,见还好好地,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微微松了口气。
忽然就听前面有个妇女大声尖叫道:“我二毛不见了,我二毛给人偷走了!”
纷纷杂杂过后,大家才听出来,不是二毛钱,而是她儿子二毛。
许小华刚等定下来的心,又狂跳了起来,忽然发现对面的婶子不见了,忙问旁边的人,旁边人道:“好一会儿没看到了,是不是下车了啊?”
许小华道:“不对啊,她说到吉省的,她的行李还在座位下面呢!”
这时候列车员过来,许小华就和列车员反应了下,“同志,我对面的大姐忽然不见了,说到吉省的,行李也还放在这呢!她先前还问我是不是一个人?”
列车员望了她一眼,立即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道:“同志,我们这就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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