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说,你怎么不去刑部?你怎么不去修律法?”颜松讥讽,“你们县太爷都不敢如此,你跑到这充什么正义?”
颜如玉暗自冷笑,颜松真是被挤兑得理智尽失,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人多口杂,也不怕传回京城,被那些御史言官知道,别说他,连颜侍郎也得跟着遭殃。
不过,那两个驿卒到底怎么死的?
正在想,大夫人招呼她:“如玉,快吃饭吧。说不定一会儿就上路,得填跑肚子。”
他们这几个人都凑过来,对大夫人做的面条赞不绝口。
颜如玉看一眼霍长鹤:“你知道那两个驿卒怎么死的吗?”
霍长鹤微蹙眉,用力思索:“不知道,我大概昨天晚上没睡好,记性还有点变差。”
银锭眨眨眼:“是吗?都忘了什么?”
霍长鹤扫他一眼,他赶紧低头不吭声。
楼梯响,有人把那两具尸首抬下来,不过都盖着头脸,看不出什么。
颜如玉转念一想,罢了,反正马上就要走,也不会再回来,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刚吃完,果然发疯的颜松就下令,立即出发。
这次,颜松还从驿站牵了匹马,总算不用再腿儿着走。
霍长衡的伤己经完全好了,不但余毒全清,连伤疤都淡得很,高兴地翘着小脚丫让颜如玉看。
颜如玉也很惊讶,这难道是红果子的效果?
他不让颜如玉再推着他,但银锭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他上了小板车,霍长旭一起。
颜如玉盘算着,中午就能到小镇上,东西她是不用买,但也得装装样子,以后再拿出东西来也就不用遮掩。
银锭见她没注意,快走几步,到霍长鹤身边,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
“主子,您真的记性变差了吗?”
霍长鹤不动声色:“你想说什么?”
银锭清清嗓子:“前面马上到镇子上,属下想买些东西,这个月的月钱,您还没有给我。”
霍长鹤气笑:“你是不是寻思着我不记得了,想多讹我一份儿?
在山寨的时候刚给过你,我看你不是想要银子,是想挨几鞭子吧?”
银锭讪讪笑:“哎呀,我这不是替您回忆一下,怕您真的记性变差嘛。没差,好着呢。”
霍长鹤懒得理他,走到颜如玉身边,抚着额头轻嘶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