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这才敛了笑意,放下酒杯,抬眸看过去。祝凯旋是姐夫,也是上司,所以从前她挺尊重他,甚至还有一点怕他,但喝了酒就没那么怂了,一口拒绝:“不要。”
史无前例的嚣张。
祝凯旋确实有点拿小姨子没辙。
夫妻俩人结了婚,就复刻了对方的血缘圈子,云雾来不在,他身为她的丈夫,当然有责任去管束和保护她的妹妹,就像宴随对傅明灼起了长嫂如母的作用一样。
但两者有非常明显的差异。
傅明灼毕竟只是个小孩,需要正儿八经的监护人去看管,能哄能骗能吓唬,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一把抱过强行带走,而且宴随同为女生,很多时候甚至比傅行此这个当亲哥的更方便出面。
他和云霜不一样,云霜已经成年,是个大姑娘了,还是女孩,他需要避嫌,打不得骂不得,更不可能采取强制手段。
姐夫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能交给姐姐,祝凯旋去口袋里摸手机,威胁道:“那我打电话给你姐,让她跟你说。”
“找她干什么——”云霜恼怒地站起来,“你能不能别管我?”
她旁边的男人喝得醉醺醺,不管不顾地嚷嚷起来:“就是,你谁啊?凭什么管她?”
祝凯旋冷冷瞥过去。
场面有点难看了。
东道主叫王拯,跟祝凯旋认识,前来一边暗戳戳踢了男人一脚示意男人闭嘴,一边打圆场:“原来这位是祝总的小姨子,有够低调的,说都没说,阿凯,这样,既然妹妹还不想回家就让她再玩会,正好咱哥俩好久没见,一块喝两杯。”
祝凯旋客套地回绝了:“下次有机会喝,今天得先带她回去了,不然我老婆知道了我没管好她,要生气的。”
“老婆老婆,结了婚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啊,张口闭口都是老婆。”王拯调侃道。
祝凯旋也顺势说笑几句后告别:“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帮我看着点她,别再让她喝了。”
“你放心。”王拯满口答应,“嫂子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妹妹在我这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祝凯旋回到包厢,耗子催促道:“阿凯快来,我要吹蜡烛了。”
铁憨憨耗子之前不小心把蛋糕冻进了冷冻柜,硬得跟个石头似的,化冻了几个小时,生日都过去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才吃上生日蛋糕。
生日的仪式感还是得有,祝凯旋陪着唱了生日歌吹了蜡烛,象征性地吃了几口蛋糕,这才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他没忘记给云霜带了块蛋糕,想着甜品类的东西小姑娘应该都喜欢。
结果来到镜月厅,她人已经不见了。
“她说去找你了呀。”王拯诧异道,“没有吗?”
“艹。”祝凯旋爆了句粗口。
小孩都是麻烦精,他见识了傅行此怎么含辛茹苦抚养傅明灼,现在轮到他自己为云霜操心了。
他下定了决心,以后只跟云雾来生祝九九一个,多的不生,不给自己添麻烦,也不给祝九九添麻烦。
祝凯旋一路追下去,大老远在公馆出口处看到了云霜的身影。
云霜有点安全意识,还知道大半夜要和同行的姑娘一起走,不过刚才包厢里那个男人也跟着,牛皮糖似的缠着她不放:“霜霜,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安妮会陪我。”云霜翻脸不认人,不耐烦地拒绝了。
男人见她态度坚决,又换了话术:“那明天一起吃晚饭吗?”
“明天再说。”
男人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收了我这么多礼物了,你当我做慈善吗?”
云霜:“这话说的,我没逼你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