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昀:“……”
“贼?”
周启宁:“嗯!三姐姐院门口的两个护卫都被打晕了,三姐姐房里的香炉和花盆,还有桌上的茶盏都被偷了。”
周平昀:“……”
“这贼是有病吗?”别的不偷,偷这些做什么。
周启宁:“……怕是。”
周平昀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紫砂壶抖了三抖,“前夜进了刺客,昨夜又进了盗贼,这三姑娘的院子怎就这么热闹?”
“……”周启宁惊讶地抬头,不明白他父亲这句话是何意。
周平昀蹙眉,对身后的随从说:“再叫刘画师去一趟三姑娘院里。”
“是。”随从应。
周启宁紧抿了一下唇,沉声说:“父亲就不去看一下三姐姐吗?”
周平昀看了他一眼,捏住眉心,“为父还有很多公务,你叫你三姐姐好好休息,回去罢。”
周启宁咬牙盯了五姨娘杨氏一眼,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白着脸离开。
饶是他再早熟,也还没过了会抱怨的年纪,回去的路上,他重重一甩袖子,“哼,有时间风花雪月,却没时间去看三姐姐一眼!”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身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遽然冲到他面前,“四哥哥!三姐姐到底怎么了?!”
周启宇刹不住腿,栽到周启宁身上,周启宁将他扶起。
刚扶起来,两个小丫鬟就跑了过来:“小少爷!”
“哎呀,真是要烦死了!烦死了!!”周启宇跺了好几下脚,脸都气红了。
可还是逃不过被两个身材比男人还魁梧的小丫鬟生拉硬拽地拽回去的命运,一张小脸要气得冒烟。
周启宁烦闷的心情一下子散了许多,对此忍俊不禁,他走过去拍拍周启宇的小肩膀,“你三姐姐没事。”
周启宇蹬腿的弧度这才小了一些,很快被拖得没影了。
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啪”的一声,京都城里又多了几张通缉令,通缉令上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叔,嘴角有颗豆大的痣,印堂发黑,眼窝凹陷,脸像被车轮碾过,下巴往左边歪。
蕊白衣用完晚膳,竹珠刚将桌上的剩菜和筷碗收走,一道黑影直接从门口闪进来。
竹珠端着东西不好带门,就给某人留了空子。
那道黑影手往下一甩,抖开什么东西,一张画像怼到蕊白衣面前。
“不长记性?嗯?”
男人的声音像地狱修罗,另一条空着的手臂却搂到蕊白衣的腰上,将她扣进怀里,动作充满霸道。
蕊白衣适才吃得有些撑,被他这么一霸道,给霸道出一声饱嗝。
夜润:“……”
他拨弄蕊白衣耳垂上的玛瑙吊坠:“侯府嫡女还会打嗝呢。”
蕊白衣懒得理他,拿过他手上的画,即便中午已经看过一次,再看到还是忍不住想笑。
画师的画技不错,把她的形容都画了出来,还画得如此别致。
“印堂发黑?”夜润捏住蕊白衣的脸,往中间挤,“咒我死呢。”
“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蕊白衣瞪他。
夜润心口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