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玲借着给展柔补课的机会,整天赖在展柔家,与她谈天说地,分享各种八卦,江艳一家搬走了,李萍萍和曲莺莺闹掰。
展柔用牙签叉苹果,“怎么闹掰的?”
原文里李萍萍确实与曲莺莺断交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和好了,和好原因很简单,曲莺莺从国外给李萍萍带回来一个包。
马晓玲继续给她剥橘子,“李萍萍喜欢向辉,你知道不?”
原来是这事。
展柔笑着点头,“我早看出来了。”
“就知道瞒不住你。”马晓玲笑嘻嘻的,学着曲莺莺的模样演戏,“向辉不喜欢李萍萍,向辉在意曲莺莺,李萍萍吃醋,就和曲莺莺闹掰了。”
“那陈刚没说啥?”
“陈刚说了,高考前不谈恋爱,高考后公平竞争。”
“曲莺莺呢?”
“她当然是谁都不得罪了,哼,惯会装可怜。”
寒假结束,育才高中开学前一天,曲晓琴带着曲莺莺等人回到金城,曲晓琴会做人,给展柔带了一件新棉袄回来,还补发了迟来的压岁钱。
展柔腿脚不便,马晓玲自告奋勇帮她推轮椅上下学,隔壁向辉为了趁机接近曲莺莺,每天早晚也一起帮忙。
展柔看破不说破,由着向辉闹,正主都不急,她着急做啥。
没过几天,曲晓琴说起展建军工作调动一事,隐晦提及要把曲莺莺户口迁到展建军名下。
“小柔,我和妮妮、鹏鹏的户口都在这里,我和你爸商量好了,等回头政策再宽松一些,我们一家人届时迁到一起。”
展柔‘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就算她反对也没用,都板上钉钉的事了,他们只是通知她,又不是和她商量。更何况她在京城都有了房子,户口不户口的,她真心不在意。
曲晓琴生怕展柔发飙,没想到这次展柔的反应太过异常,她似乎没当回事,风平浪静,什么也没表示。
晚上,曲晓琴着实不安,一边给展建国钩棉花被套,一边小心翼翼地探展建国的口风,“建国,小柔态度太平静了,她不闹,我反而不踏实,你说要不还是把莺莺换回来,让小柔先跟你去?”
“没事,事情已经定下,就不要再变来变去。”展建国在帮她穿针,他月底先带两床被子过去。
曲晓琴见展建国不是假客气,也不好再说什么,“那行,回头你到了京城,下班后多打电话回来,逢年过节,我也会带三个孩子去找你。”
“嗯,正好我趁这段时间提前买房,不然你们过去后没地方住,我爸妈那里房间少,不够住。”
今年过年,展建国为了照顾展柔留在大院,曲晓琴带着三孩子住在展延庆夫妇家,家属大院单元楼户型小,还赶不上他们现在住的这套,要不是展建军没留宿,她都要带着孩子打地铺了。
“买吧,钱不够,我可以提前预支工资和奖金。”
展建国听到这话,心里恨熨帖,妻子除了在展柔一事上有点小家子气,其余方面还是识大体的。
“曲老师请放心,买房钱我还是有的,单位可能贴补一些,实在不行,我和爸妈、建军那里再借一点。”
“房子尽量买大一点,鹏鹏是男孩子,他肯定要单独一间的。”
“放心,我有数。”
曲晓琴把缝好的棉花被叠好收起来,又去抱来另外一床薄一点的棉花被,展建国把穿好的针线递给她,然后帮她捏住被角,时不时与她闲话家常。
月底,展建国带着曲莺莺开车去了京城,转学前,曲莺莺特地和大院里的同学相聚了一次,展柔推托腿脚不便,没去参加。
父女俩刚走的那一周,曲晓琴满脸的失落与不适应,展鹏也知道这时候尽量不去招惹他妈,老实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