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门口,展柔三人坐在小板凳上,听张国庆说收古董的事。
展建军递给张国庆一支烟,“张哥,那每家每户的人都送过去了?”
“送了,都送了。”张国庆接过烟,顾忌着展柔年纪小,他没抽,别在耳后根,“请来的专家当场鉴定送去的古董,然后给出相应的价格,你要是觉得价格可以,你就卖,你要是嫌弃给的价格低,就自己留着,反正买卖自愿,没人敢强迫你。”
“话虽如此,但大伙肯定都卖了,老百姓嘛,都是缺钱的。”
“是的,有的农户恨不得家里祖传的尿壶都能卖掉!不用千辛万苦出远门打工,就能换来一箩筐钞票,谁不愿意?”
张国庆说起这事,语气里带着惋惜,在他看来,想要人人都吃得饱饭,光靠变卖家传古董不是长久之计。
“对了,你们这次去哪?”
夜凉如水,展建军挪动小板凳,替展柔挡住右侧吹来的冷风,她头发还未干透,披散在肩头,后背湿漉漉的。
“这次倒不是出来收古董,我们受人所托去蓟县办点事。”
一听到他们要去蓟县,张国庆表情有些微妙,“那你们路上要注意安全,最近蓟县那边不太平。”
不太平?
展柔与霍骁面面相觑。
展建军拧眉,都忘了点烟,“什么不太平?又出现抢人当上门女婿的事了?”
“那倒没有。”张国庆失笑,下一秒,一脸严肃,“撇开那些家长里短、邻里纷争的糟心事外,今年蓟县那边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外国人。”
展柔三人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外国人?!”
张国庆并未察觉到不对,以为他们只是惊讶外国人。
他继续解释,“嗯,前段时间,蓟县出土一座古墓,来了好多人,什么技术专家、考古专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天前那个技术专家突然心梗发作,没抢救得过来,当场就死了,第二天还死了一个地理先生,好像是暴毙而亡……”
技术专家得病去世还能说得通,地理先生暴毙而亡,这就有点蹊跷。
众人一脸凝重,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且来势汹汹。
霍骁猛地伸手握住展柔的手腕,展柔偏头看向他,见他目露担忧,她手一滑,紧紧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抚他。
他大概怕她也会出意外。
展建军没注意到两个孩子的小动作,猜测道:“张哥,你了解乡村地区民俗,会不会是他们撅了先人的棺材,遭报应了?再不然水银中毒?”
张国庆摇头,“哪有那么多报应之说!也不是水银中毒,我们都排查过了,也请了其他的地理先生相看,没查出任何毛病,所以才觉得稀奇,因此我刚才提醒你们此行要注意安全,能不去就不去。”
气氛一时间变得安静,出了两条人命,谁也开心不起来。
须臾,展柔出声打破沉默,“张叔叔,请问出土的是哪个年代的墓?”
张国庆见小姑娘好奇,很爽快地给予答复,“清代的一个秀才墓,初步推断是清末时期,没几个值钱的东西,最值钱的可能就属秀才的官服。”
清末时期的古墓,距离现在也不过才三百多年。
展建军在港地看过几部正流行的僵尸片,不免联想纷纷,“骨头看得见吗?还是变成了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