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蝉一点都不带脸红的:“谁让您最疼我呢,我爹也疼,可他的私房钱都被我娘榨光了。”
萧穆:“走吧走吧,我去换身衣裳。”
萧玉蝉连着陪老爷子在城内逛了好几l日,等到初十休沐,老爷子要带萧涉、绵绵、耀哥儿去城外赏秋,萧玉蝉就没跟着去了,简单打扮一番,前往茶楼。
这一次,萧玉蝉没有提前打发金玲与两个侍卫,想看看齐云要如何接近她。
如果她提前安排妥当,好像她多盼着单独与齐云见面一样。
不想四人才跨进酒楼,熟悉的小伙计就赶了过来,指着萧玉蝉常去的那间雅间道:“姑娘,那位姑娘说与您有约,已经提前付了茶水钱了。”
四人同时仰头,就见雅间门外的护栏前,站着一位白裙女子,女子头戴帷帽,遮掩了面容,只是看那裙带勾勒出的纤细腰肢,料想帷帽下该是一张美人面才对。
萧玉蝉最先想到了齐云,可此女比不远处一位凭栏听书的中年男客还要矮一些,而齐云又是修长挺拔的身形。
“对了,这是那位姑娘的信物。”
伙计递来一只荷包。
萧玉蝉接过,解开袋子往里一瞧,里面是一只狮纹玉佩。
萧玉蝉难以置信地再次望去,就见那女子裙摆一转,进了雅间,还关上了门。
萧玉蝉:“……”
莫非那是齐云的妹妹齐瑶,齐云躲在雅间里面?
愣了片刻,萧玉蝉对金玲二人道:“我去会友,你们就在下面找张桌子喝茶听书吧。”
金玲疑惑问:“楼上的姑娘是谁?”
萧玉蝉:“我的一位手帕之交,她性情孤僻,不喜身边有人伺候。”
金玲还是不懂自家姑娘何时认识这么一位手帕之交了,只是姑娘都往楼上走了,她只好带着两个侍卫去选桌落座。
楼上,萧玉蝉来到那间雅间前,轻轻叩门:“是我。”
里面传来低低一声“嗯”,太轻了,导致雌雄难辨。
萧玉蝉推开门。
雅间里面并不大,估摸能摆两张四方的茶桌,当然此时只在中间摆了一张,周围留出供人走动的空地。南面是
闭合的雕花木窗,西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字画,角落的花几l上还摆了一盆金红色的菊花,简朴雅致。
萧玉蝉一眼看过去,只发现茶桌前坐着那位白衣帷帽女子。
就在萧玉蝉心头生疑时,那女子抬起右手,提起茶壶。
那手白是白,却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绝不是女子的手。
萧玉蝉:“……”
她立即跨进来,关上门,心跳如擂,犹豫要不要放下门栓时,听见背后传来那人离开座椅的声音。
萧玉蝉偏头,瞧见对方明显比方才高了的身形,先是宽衣解带褪下外面的衣裙露出里面的玉色长袍,这才取下帷帽,玉冠束发,面容英俊,正是齐云。
萧玉蝉想笑的,对上他那双眼,脸上又发起烫来。
齐云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