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昭一个眼神飞了过去,锦儿犹豫的不敢再言。“上次的刺客是奔着本座和月儿的性命去的,可这次他们却毫发无损的把你们放了回来。却独独杀了传口信的白露。就是不想让我们查下去。”“这么说,这次的人和上次刺杀庄主的不是一伙人?”沈云昭眯了眯眼睛,“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让凤非言过来见我。”“是。”不多时,凤非言站在沈云昭面前,抱拳一礼。“庄主。”沈云昭将事情对凤非言阐明。“先去暗中查一下白霜。”“是。”“还有,最近再加派人手在望舒馆。”凤非言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向沈云昭。孤月现身的事,他和华南星在路上已经知晓了。他本以为,庄主回来后,会遣走阿月,没想到……“是。”华南星此刻坐在灵枢馆,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帮太夫人装病的事基本上沈云昭已经知道了,就是没当面揭穿他而已。沈云昭这次“相亲”不成,太夫人也不知道能否兑现之前的承诺,遣他出山庄。而现在还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沈云昭朝思暮想多年的孤月竟然出现了。那阿月该怎么办呢?当初他一念之差,以为孤月当年毅然离开沈云昭,这么多年也未出现,沈云昭与他定然此生无望了。后又得知,他就是百里寒,还成了亲。便动了撮合阿月与沈云昭二人的心,反正沈云昭也是在阿月身上破了在室之身。他本以为,沈云昭放下孤月,便可潇洒快活,而阿月出身南馆,也不会是认死理的人。两相情好,快活一时是一时,到时一票银子,便可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会落得伤心。可越接触阿月,越发现,阿月根本不会逢场作戏,虚情假意那一套。纯净的像山中的清泉一般,真难想象他在南馆那几年是怎么熬的。有赖于他的撮合,那个死心眼的小厮,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云昭,明显爱沈云昭爱到了深处不能自拔了。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也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如此想来,若阿月遭到抛弃,伤心欲绝,自己这个“红娘”岂不成了罪人!“唉……”华南星愧疚难当的叹了口气。“怎么这般伤感?”凤非言刚走进灵枢馆就听见了华南星长长的叹气声。“你,你怎么来了。”想到这个家伙这次出行一路上明里暗里对自己的照顾。华南星不自觉的就脸上发烫。“怎么,不想我来?”凤非言露出一丝邪笑,故意逗弄一般靠近华南星。在后者窘的不行,就要发作的一瞬间,轻巧的错开了身子,一个旋身,坐在了华南星旁边的藤椅上。笑的有些欠揍。华南星有些错觉,这些年江湖中人对凤非言面瘫的印象是否真的正确。这个人,明明是会笑的。而且……笑的,还那么好看。视若上宾“你准备怎么和庄主交代?”“啊?”“还在装糊涂?你欺骗庄主老太夫人的事。”“这个……这个病情本来就是变化莫测的嘛,太夫人她吉人天相,所以……”凤非言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儿听着华南星胡诌。最后华南星自己也编不下去了,颓然的坐在藤椅上,眉头微蹙,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般,拿起方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被凤非言一把夺下。“怎么最近染上了嗜酒的毛病!”“怎么!许你跟着沈云昭花天酒地的,我喝点酒就不行啦!我偏要喝,拿来。”凤非言闻言,略一挑眉。“花天酒地?何时有过!”“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在玉池门赏花大会的时候,也有不少姑娘给你暗送秋波呢!”“……我没看见。”“呸,还装,那个穿黄衣服的姑娘不是还往你怀里塞了条亲绣的丝帕呢嘛!别不好意思,拿出来给我瞧瞧!”凤非言眸色一暗,微微勾起唇角,身子向华南星靠近。仿佛一头危险的野兽,危险,却……带着魅惑。“这么想看,自己来拿。”华南星之前咋呼的多欢,现在就有多怂。“那那是人家送你的,我拿什么,再把你心上人的东西弄脏了就……唔……”华南星看着凤非言贴上的俊脸,嘴唇微凉的触感,提醒他这不是梦。凤非言那家伙真的亲他呢。华南星盯着凤非言的脸,此刻的样子有些对眼儿,颇有些滑稽。“闭眼。”凤非言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华南星却像受到蛊惑一般,依言闭上了眼睛。……“你,你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