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昭看着音玉玔这副喜形于色的样子,看来,害孤月的事不会是她主谋。或许他们猜错了?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试探一番才行。此时音狄远看着眼前聊的火热的“兄妹”俩,有些按耐不住心急道:“玔儿,又不懂事!沈云昭事务繁忙,你可知烟云山庄四海之内有多少事情要他处理。你以为人家能陪你整日瞎玩闹不成!”又对沈云昭婉拒道:“小女不懂事,让沈庄主见笑了。玔儿自幼没了娘,也是被我娇惯的不成样子。之前她念着太夫人生前与她投契,对她十分亲切,便让她想到了她娘……因而听闻太夫人的事,便执意要去为太夫人守灵。实在给沈庄主添麻烦了。再不好去贵庄打扰。多谢沈庄主美意相邀。”沈云昭早就想到若音狄远是害孤月的人,此时定然不敢再放自己的掌上明珠去到他的手里。可是对方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情真意切。竟让他也感到些许唏嘘。于是,只好开门见山的问道:“如此,那便罢了。对了,日前听人说起贵派有一秘术,叫无音笛。可控制人的心智,不知是否为真啊?”音狄远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沈庄主说笑了,若能控制人的心智那岂非为邪术?鄙派虽在江湖上不像烟云山庄那般举足轻重,但是也是名门正派。又怎会有这种东西。”话说的道貌岸然,可是如此镇定自若,又毫不意外的态度,显然对沈云昭的问话早有准备。可疑。沈云昭笑了笑,突然转头对旁边一脸纯真的音玉玔问道:“义妹可有听说?”音玉玔被沈云昭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啊?云昭哥哥你说什么?玔儿不懂。”眼中一瞬间的慌乱,却没有逃过沈云昭的眼睛。她知道!“呵呵,也是,想起江湖上一些无稽之谈,不足为信。啊,今日时间不早了,不知音掌门是否方便,容在下在此休息一晚?”音狄远自然盛情答应。音玉玔也是心花怒放。晚间,席上音玉玔特意弹奏一曲《相思意》,曲中情愫,听者动容。沈云昭看似陶醉的喝下一杯酒。对着音玉玔笑了笑,立刻引的对方小鹿乱撞。险些弹错了音。散席后,沈云昭特意没有回房睡觉,而是独自坐在回廊上欣赏起月亮。不多时,不出所料,音玉玔款款而来。“云昭哥哥怎么还没睡,可是初换了地方,睡不着?”沈云昭似乎带着一丝醉意,勾了勾嘴角,道:“玉玔妹妹,果然善解人意。”这是沈云昭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音玉玔只觉得身子都酥软起来。激动的又走近一步。“那,玔儿陪云昭哥哥坐坐吧。额……也算尽了地主之谊。”音玉玔满心都是想与沈云昭待在一起的心思,随便说个理由,便坐了下来。突然沈云昭靠近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音玉玔觉得呼吸都忘了。“云……云昭哥哥。”“呵呵,以前我竟没发现,我的义妹竟是这般花容月貌。都说月下观美人,果然如此。早知道,我就不认这个义妹了,可惜可惜。”音玉玔听了这话,哪里还受得住。若不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她此刻恨不得直接扑进沈云昭的怀里。“云昭哥哥!我,我们本也没有祭拜天地,结拜之事只是口头说说的,其实,其实玔儿心里……”“啊,义妹,是为兄今日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失礼失礼。”说罢起身,却一个摇晃,险些没有站住。音玉玔赶紧扶住沈云昭,有些急道:“云昭哥哥,你要回房了吗?”沈云昭一脸痛苦之色。说道:“义妹,我醉了,再说下去,恐怕口不择言,说什么不该说的,唐突了义妹就不好了。”“云昭哥哥何出此言,你说什么,玔儿都是愿意听的。”音玉玔一颗少女怀春之心,已经按捺不住,只想与心仪之人多待上一时一刻。沈云昭就势坐下。用手揉着太阳穴,说道:“其实,每次看到明月当空,我就想起一位恩人。他曾救过我的性命。可是,现在我觉得好辛苦,好累……我们经历了很多,可是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也许,也许我该放弃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先母一直希望我娶妻生子,也许那才是对的。”音玉玔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今夜她背着父亲来找沈云昭,看来真的来对了!“玔儿,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忘不掉他呀!如果能让我忘了他该多好,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我会和其他人一样,娶妻生子,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