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湛小野的情况。
岑词抱着卷宗坐回了沙发上,抓了个靠垫放在腰后。
湛小野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最开始,他跟另一个他井水不犯河水,顶多就是时不时能瞧见另一个自己的出现。而始发阶段岑词并没接手,当时湛小野的妈妈是为他找的其他精神分析师。
直到另一个湛小野与湛小野本人有了交集,这起个案才转到了岑词手里。
做诊断时,湛小野就自己出现在玄关、手拎菜刀一事做出了回答,他说那个不是他本人,是另一个自己。
然后跟她说,岑医生,你之前说过,如果另一个我出现的话你会认出我们的,现在他已经开始夺我的身体了,他就要变成我了,你看,他还要拿着菜刀杀人呢!
是,真正的湛小野虽说有少年的脾气,但绝不是手持菜刀暴戾的性格。
问题在哪里?
岑词放下卷宗,目光伸向书房门口处凝神思考。
正值夕阳偏移。
有大团的光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了耀眼的光线,似粼粼的水纹。岑词没移开目光,陷入深度思考的她并没觉出刺眼来。
突然,有道暗影遮了地面上的光。
只是一瞬,甚至说,就是一闪而过。
却令岑词蓦地有了反应!
“谁?”
她坐起来,盯着书房门口的位置,警觉。
没人应答。
整个房间安静极了,只能听见客厅的落地钟在一格格跳动的声响。
地面上的那摊光影还在,随着窗外的夕阳缓慢地偏移。
一切都像是正常。
但岑词有预感,这屋子里除了她之外似乎还有别人!
想到这儿,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谁能无声无息进屋?
有贼。
岑词害怕归害怕,但总不能任由着害怕就什么都不做。她想到自己的手机在包里,包是进门后直接扔在玄关,没拎进衣帽间。
那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