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释雪湿发擦的差不多了,侍从又取出一罐香膏,用手指取出放到掌心揉搓开来,再一点点抹到江释雪头发上。
温岁闻到这个熟悉的香味,心道这便是江释雪发香的来源,便道:“小雪竟比女子还要精致。”
江释雪微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吾当爱惜。”
他这个父母应当只有母亲。
温岁挠了挠脸,消停了,坐在旁边看侍从将他的长发打理完毕,又伺候他更了衣,才退下。
江释雪与温岁坐到殿前下棋,温岁见还是寻常的棋盘与棋子,便去商城重新选了一个价格有些昂贵,但比起廉价的陨星棋盘,更为特殊的棋盘套装——是抽奖形式的套装,每次一抽,抽过的不会再出现,真正的独一无二。
温岁瞅了一眼已经大缩水的积分,还是付了款。
他运气还算不错,一抽就抽出了圣域款棋盘,吃子、围困、攻、守都有相应的特效,简直花里花哨到温岁的心里去了。
抽中就拿出来给江释雪献宝了,“这是独一无二的棋盘,小雪可以放心,只有你有,我也不会送第二个人了。”
如此,江释雪欣然收下,落子的时候,被那花里胡哨到极点的特效给晃花了眼,温岁还有些期待地问:“如何,你喜欢吗?”
江释雪眨了一下眼睛,说:“喜欢。”
目光落到温岁的脸上,也算是知道他的喜好了。
下到半道儿,温岁余光里瞥见什么,扭头一看,道:“小雪,你看,下雪了。”
江释雪望窗外看去,果然看见了飘扬的雪花,他轻声道:“这是今年第二场雪。”
这话一出,温岁顿住了,心虚地转移话题道:“你的名字也有个雪,莫非出生的时候是下雪天?”
江释雪道:“是初春,冬雪未融,母后为我取名为释雪,有希望我一生无忧幸福安康的期许。”
又道:“现在我没有辜负她的期许。”
温岁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在发酵,棋也不下了,对江释雪道:“以后也不会辜负。”
江释雪收回目光,看向他,微微笑了起来,他伸手去握温岁的手,温岁顿了一下,竟也没抽出来。
江释雪胆子便大了几分,将手指刺探进温岁的指缝之中,以一种颇有几分暧昧的姿势将温岁握在手中,声音轻道:“……你我做尽了夫妻之事,到如今却无名无分,岁岁若愿意,我可以立即给你名分。”
这应当是他一贯的镇定自若且稀松平常的口气说出来的事情,只是眸子略有几分幽深,暗藏几缕锋芒。
温岁那仿佛失魂的状态因为他这句话及时的清醒过来,他抽出手,道:“该你落子了。”
江释雪盯着被温岁抽开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才取出一枚棋子,若无其事地下了一子。
温岁感觉手心的滚烫,摸了摸后脖颈,想将这份热意降下,但这温度落在他脖颈上,让他无端有几分是江释雪抚摸他后脖颈的错觉,叫他立即抽回了手,捏起棋子在江释雪落子之后便迅速地找了个空位放下。
哪想到就是这一步错,后面都错了,这局棋也输掉了。
江释雪笑了起来,那双凛冽的金眸也微微眯起,是意外的愉悦。
温岁愣了一下,问:“你笑什么?我也不是一次两次输给你了。”
江释雪道:“我笑你的心乱了。”
温岁:“啊?”
江释雪却不说话了,一边看他笑,一边低头下来收拾棋子,这样几个回合,就叫温岁有些恼羞成怒,直接走人了。
这样的时间飞快逝去,很快便到了初春,新年刚过,是江释雪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