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月才能勉强下地走动，后续进行了半年的恢复才回到从前。不过每逢阴天下雨的时候，伤口处都会隐隐作痛，成了跟随自己一辈子的伤痛。。。。。。
正恍惚间，不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安宁瞅准时机，大声尖叫道：“言小姐！小心！”说罢一个用力，拖着言玉就向楼梯倒去。。。。。。
安宁的力道又大又绝决，言玉无力挣脱只能跟着栽了下去。身体失重的一瞬间，她看见了朝自己疯狂奔跑过来的陆靖炎，可他面上的表情实在称不上有多好。。。。。。
接连的翻滚与碰撞让言玉闷哼出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跌倒在两层楼梯之间的平台上，头上传来剧痛，殷红色的血液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言玉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一瞬间，她看见了陆靖炎惊恐的表情以及他怀里安宁得意洋洋的嘲讽笑容。。。。。。
第128章医院
当言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她通过窗户上反射出来的镜像，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身上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头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绷带，左腿小腿处被钢板固定住，然后直直地吊了起来。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既虚弱又憔悴。
她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回想着此前发生的种种。
在陆靖炎冲过来的时候，安宁确实拽着自己一起往楼梯上倒下去。但。。。。。。安宁也摔下来了么？言玉脑海里闪过昏厥前看到的那一幕，她那充满讥讽和得意的笑脸在眼前不断放大。。。。。。
她没有，她在陆靖炎的怀里。。。。。。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陆靖炎做出了和前世同样的选择是吗？
想到这里，言玉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她无助地闭紧双眼，可纵使如此，那种深不见底的绝望感也让她几近被淹没。
她尝试大口大口地呼吸，一遍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十几分钟之后，情况才总算是有所改善，除了头部和左腿处的生理疼痛，其他地方的痛楚慢慢消散，她汗涔涔地睁开眼睛，剧烈的呼吸渐渐平息，整个人平静得有些反常。
所以，不管此前是什么情况，但在危及生命的关头，陆靖炎还是会优先选择安宁。那是不是意味着，之前她所做的，所有关于他能改变事情发展的推测也并不是完全正确的？
能不能改变，要怎么改变都取决于他的个人意志和选择。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再次面对从她和安宁之中二选一的情况下，他会选择自己么？
还是像这次一样，选择安宁。。。。。。
言玉脑子很乱，信任崩盘让她对陆靖炎产生了怀疑，对自己命运的走向感到迷茫。。。。。。回想起之前跟安荣的对话，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
就在此时，病房门被推开，陆靖炎拎着一个袋子走进了房间。
言玉听闻声响，似有所感地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可谁都没有说话。
陆靖炎比其他任何一次见到都要。。。。。。糟糕？言语不知道这个词是否合适，虽然他的穿着依旧得体，但面色灰败，整张脸看起来甚至比自己还要憔悴。红血丝张牙舞爪地布满了眼球，让他的双眸看起来都带着点儿血腥气。一向光洁的下巴此刻正泛着青色，仔细看还能看出刚冒出头的小胡渣。
他整个人放佛行尸走ròu般，没有任何生气，周身都萦绕着消沉的气息。
他是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吗？言玉有些不确定。。。。。。。
另一边，陆靖炎在与言玉对视上的一瞬间是多种情绪在胸腔中乱撞，失而复得的狂喜、无从解释的痛苦、没能保护好对方的自责、对两人关系不确定的担忧。。。。。。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无能为力又束手无策的情况。。。。。。
就好像所有的决定权都不在自己手里，只能等待着对方对他下达审判和通牒。。。。。。陆靖炎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紧了紧手里提着的袋子，然后努力忽视那些折磨他的情绪，佯装自若地将袋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道：“刚醒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言玉看着这样的陆靖炎有些陌生。
她既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又觉得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他，这让她看向对方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探究和打量。
言玉的眼神被陆靖炎敏感地捕捉到，那种陌生感让陆靖炎心里一痛。尽管他做足了心理建设，可看到对方眼里透出的那种防备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痛苦。
“想不想喝水？”陆靖炎缓了一缓才柔声开口问道。
“嗯。”言玉点点头。
她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吊着的腿却让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非常吃力。就在她挣扎之际，陆靖炎将手臂环过她的后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