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外都是些显赫身份,但却保留了最原始的一些习俗。
格外在乎辈分与血亲。
秦昼的祖父在族中辈分最高,他又是长孙,理所当然的饱受关注。
这也是为何他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后,会被所有人厌弃。
寄托的希望太盛,一旦摔下来,便是辜负了所有。
当面却都维持着体面,看着周凛月,也走过场般的随口夸上两句。
而后又开始询问起秦昼:“大哥身体如何。前阵子听说他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可是身体有碍?”
秦昼语气谦卑:“没什么大碍,就是一些老毛病。现在已经恢复了。”
“那就好。等过些日子我手头上的事忙完了,我亲自登门去探望。”
那中年男人的夫人一早就将周凛月给拉走了,她笑意温和,说男人之间谈话,她们也听不懂,不如随处走走。
她模样标志,很典型的东方长相,温婉清透。
谈吐修养也很好。
但不知为何,周凛月与她相处时,并不自在。
她自己将自己放在了低人一等的位置上。
低她丈夫一等。
“之前也只是听嫂子提过,未曾亲眼瞧见。想不到竟生的如此貌美,难怪秦昼侄儿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妇人握起她的手,话里动作间,无不满是亲昵。好像今天并非第一次见面,而是认识多年。
她轻慢抚摸着掌心柔荑,感受着年轻女性的纤细与美好。
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时,似无意般的随口一问:“你们结婚也有些时日了,想好何时要孩子了吗?”
周凛月被她问的一怔:“还没考虑过,顺其自然吧。”
她笑了笑:“这等大事怎么能顺其自然。身体的状况,还有受孕时间,以及孩子的生辰八字,这些都是要提前算好的。阿昼是秦家长孙,各方各面都得多注意些。”
周凛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这种不动声色的怀柔手段,比直白对待还让人感到压迫。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答了句什么,好在秦昼在她彻底承受不住前过来。
动作自然地将她拉至身后,笑容谦逊地同那妇人打过招呼:“二婶,她今天什么都没吃,我先带她去吃点东西。”
妇人点点头,笑容恬静:“去吧。”
直到出了灵堂,周凛月才放松下来,瘫在秦昼的怀里,动也不动。
他大概能猜到她刚才都遭受了些什么。
笑着摸摸她的头:“是不是催你生孩子了?”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们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他笑了下,“我十八岁刚成年,他们就催我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