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
此时就停在了院子里。
秦昼边走边打电话,神情带肃色。
助理拎着那个银色二十五的行李箱跟在身后。
七点天就已经全黑,即使院里开了几盏欧式草坪灯。
可见度仍旧很低。
仅能看见一些大致轮廓,像被大雾弥漫。
他微微皱眉,解开西装前扣,又不耐烦地松了松领带。
周凛月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也看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但她猜想,应该是工作上一些的事情。
直到阿姨过去将门打开。
春初尚带寒意,尤其是夜晚。
助理毕恭毕敬地将行李箱放好后,和秦昼请示一遍便离开了。
客厅门关上,切断寒意源头。
周凛月想到秦昼刚才的愠怒,想着他现在心情不大好,自己应该注意下言辞。
可还不等她过去,秦昼左肩靠墙,垂眸冲她笑:“在这儿偷窥我呢?”
周凛月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进来了,自己甚至都来不及从窗边离开。
她下意识想反驳,可此刻的举动解释再多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窗帘恰好开了跟前那一道缝,并且也恰好够她看见车开进来的那条路。
他嘴角笑容玩味:“既然想我,怎么刚才不跟我打电话?”
还说呢,大骗子。
她心里有不痛快,不想与他说话。
他倒是主动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指腹在她肩头摩挲,轻慢的调笑语气里,隐约可见的那点疲惫其实被他藏得很好。
可过满则溢,他应该真的很累。
累到连掩饰都是徒劳。
周凛月被他抱着,有些动弹不得,
“等你那通电话等了很久,想着堵车堵这么长时间门,总该给我来一通电话了吧。”
他低下头,在她肩上咬上一口,“谁知道还真的一通都没打。电话费也不是你这样省的。”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责备。
可细听之下,才发现全是没有明说的思念。
在每一个停顿的瞬间,以及稍显慵懒的笑里。
在周凛月面前,他不正经的时候总是占了大多数。
所以很难分辨他哪句是真,哪句又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