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上闪过一丝落寞,“本宫也不是嫉妒她,只是心里有些遗憾,她已有三子,可本宫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有过身孕。”
“陛下怪您了?”容贤妃紧张地问。
皇后摇头,“陛下怎么会为这种事责怪本宫,只是本宫自己心里难受。”沈自修从未怪她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甚至在她为此难过时,还反过来安慰她。
“而且,太后也因这事多次找本宫。”皇后一直不曾有孕,意见最大的,是太后。
容贤妃撇撇嘴,“她老人家总是说得轻松。无论什么事,只要她想要,就得旁人给她办到,也不管自己说的事,多么异想天开!”
她是顶顶看不上太后的,要她说,如今这位,能当上太后,就是母凭子贵而已,和崇显太后比起来,是没一丁点母仪天下的气质的。
自从崇显太后仙逝,她又成了太后,便仿佛要将之前没有过的全部找回来,什么好东西都想搂在怀里。
仗着太后身份磋磨她们这些嫔妃也是常有的事。
“嘘!不许这么胡说!”皇后瞪了她一眼。
面对这样的婆婆,她心里也累,但却是万万说不得的。
“本来就是嘛,”容贤妃嘀咕,“换个角度想,周淑妃还真是幸运,太后不喜她,也从不召见她,她也因此逃脱了。”
“……”皇后揪住她的脸,“你呀!”
容贤妃却笑嘻嘻的,靠在皇后肩上,“阿瑗,你莫难过,我曾说过的,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懋儿,是咱们俩的孩子。”
怎么会一样呢,皇后无奈笑了笑,却没说话了。
每天围观小沈愿睡觉成了永宁殿的大事。
沈意是因为喜欢,沈蔚是因为好奇,周年年是因为无聊。
小沈愿打个哈欠,都能让三个人笑半天。
“母妃,蔚儿出生的时候,也是这般吗?”沈蔚的眼睛亮晶晶的。
“唔,”翻着原身的记忆,周年年一本正经道:“不是,你没有愿儿好看。”
“母妃胡说!”沈蔚气鼓鼓的。
周年年摸了摸鼻子,她说的是实话。
都说儿肖母,女肖父,可她的三个孩子却相反。沈意和沈愿都长得像沈自修一些,哪怕沈愿现在还小,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婴儿。
而沈蔚,则随了周年年这具身体的长相,就,挺普通的。
沈意笑道;“蔚儿的长相最是有福气的。”
“真的吗?”沈蔚闻言,又有些高兴了。
“嗯!”沈意憋着笑。
她又看向周年年,周年年只好也跟着点头,“没错,你这样的相貌,的确是有福气的那种。”
要知道,随着周年年开启甜食的新大门后,沈蔚越发圆润了。
端看那有些胖乎乎的小脸,的确是很有福气的说。
但这就没必要和沈蔚说了。
“弟弟又打哈欠了!”沈蔚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