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道:“你现在要把肥肥草的种子种下去吗?我陪你去开垦土地。”
“不用怎么开垦,我种到兴旺谷里。猪、羊、鸭已经把泥土扒拉松了,随便撒下去就行。”
两人说了几句话,气氛还是闷闷的。
白芜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打听起长腿族的事情,“长腿族那边没什么事吧?怎么忽然有那么多死鱼和死鸟?”
“没弄清楚。海水没毒,鱼和鸟也不是中毒而死。”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着。”
“暂时只能这样,我以后多去那边几次。”
“你注意安全。”
两人说了几句话,见气氛又和谐起来,白芜说道:“你不在这几天,我还真挺想你的。”
“我也是。”
两人对视,片刻后又一齐笑出来。
“走,趁着现在天色还早,陪我去兴旺谷,把种子撒下去。”
“这样直接撒下去就行?”
“这个我没经验啊,我只见过肥肥草一次。你去了长腿族,他们的肥肥草长得怎么样?要不要特别弄些什么?”
“找比较湿润的地方,种下去就可以了。”
“痕和寻也是这么说,我看我们兴旺谷够温暖湿润,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我把猪、羊和鸭都关起来了,它们也不会出来捣乱。”
“崖说草料不够用了?我再去弄点。”
“如果按照原来的喂法的确不够用,不过我们现在不是要撒肥肥草的种子嘛,等肥肥草长起来了,再多喂几头牲畜都不在话下。”
南遥回来了,白芜的活力也回来了,干劲十足。
晚上,他专门烤了鱼和鸟,庆祝了一下。
岸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抱臂倚在门边,“祭司大人回来了,你不用再担心,明天跟我们一起出去采集?”
“明天估计不行,明天我还得整理酱豆子,估计很晚才会出发,你们先去吧。等我弄完,我自己去附近逛一逛,随便采点什么。”
白芜上辈子从来没做过大酱,这辈子也是摸索。
因为没经验,他现在每天都要看一下他的宝贝酱豆子。
今天看的时候,他感觉已经差不多了,酱豆子黏黏糊糊的,扒拉一下已经有点拉丝的状态,明天应该彻底可以了。
至于架子上放着发酵的豆腐块,可能因为温度太低,还没有长出太多的白色菌毛,得再耐心等一段时间。
岸还从来没查看过豆子的状态,听他这么说,颇为感兴趣地说道:“那我明天也不去了,我跟你一起整理豆子。”
“行啊,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白芜这句话是用华夏语说的。
岸听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白芜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弄一些奇怪的东西,他们一家人都习惯了,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自动略过,不至于构成障碍。
哪怕从来没有做过豆酱,白芜也知道晒酱的时候,要用一口无油的大缸,因此他专门准备了一个新的陶缸,用开水烫过之后,放在外面晾干。
他用的这口陶锅非常大。
实际上这次做豆酱,他害怕不会成功,他只煮了一木盆豆子。
第二天,白芜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他小心滚着大缸放到屋檐边,再抬手把装豆子的盆抱过来。
岸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说道:“这缸也太大了,把整个木盆放进去都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