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附在她耳边:“也不要我了是吗?”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将她教得这么心狠。
狠到连他都要失语。
“我没有!”他什么也不让她说,不管不问的,直接就将帽子扣在她头上,一上来就是逼压,她又不是不会生气的泥人。“我不要跟你说,你让我下车!”
就刚才的那个情形,她品得到危险,所以她不肯留在这里。
宋卿时紧箍住她的手。
而没有他的吩咐,这辆车根本就不可能停下来。
他声音很哑,解释:“没有不告诉你,只是还未来得及。我知道他们会有意见,所以我才想将准备做周全一些,再周全一些,可是时间根本不容我。”
逢夕根本不看他,只偏开脸。
“我说过,你都可以问我,我都会跟你说,你为什么不问?明明什么都想起来了,可你根本不准备告诉我。”
他手上力气和气息在加重。
她的手腕上已经出现红痕。
昨天因为动作、被领带摩擦而生出的红痕还未褪,他现在便又来加重。
“哪怕是判决,你好歹也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可是根本不给,就已经准备抽身离开了是吗?”他狠狠地咬下来,恨不得同她一样狠心地狠力。
大有一种,要与她共同沦陷在这里的破釜沉舟感。
“你说过,你爱过。爱过的人是我吗?”他一下一下地厮磨着她的耳垂。
即使答案已经那么明显,他还是非要听她亲口回答。
可是她不愿意,她正在生着他的气,因为他不肯松口让她下车,而使得气更深,哪里可能在这时候承认这句话。
他们两个,简直一个比一个犟。
而此刻,正好犟到了一起。
简直令人头疼。
她不肯说,他便迫着。
很简单的前戏,根本不足够,他就已经劈开要入。
逢夕用力地咬住他的肩膀。即使隔着衬衫,也用力得快要将他咬出血来。
应该是会很痛的。
可他面色未变分毫,我行我素,丝毫不改其意。
她的眼角也痛得泛泪。
他们像是两头小兽,一边在打,一边又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弄到最后,谁也没有好过,皆是遍体鳞伤。
“准备去哪里?德国是吗?”他的声音很沉。她不开口,但他却没准备不问,而且非要一个答案。
逢夕猛地看他,难以置信:“你偷看我邮件?”
宋卿时连吞咽都是苦涩的,“那天你很不对劲,电脑也开着,我看了一眼。”
他承认,这样的行为确实是错的。但他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止住他的不安。而在看过之后,不仅没有消除半分不安,反叫不安更重。
他承认得坦然,逢夕却不知该怎么惩罚他才好了。
她怒声问:“你看见了什么?就这么凶地在这里质问我?”
他依然如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