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公司大楼底下,张杨脸色不佳的站在那里,那个男人吃住都在公司,他来了也见不着人。
张杨知道那个男人是工作狂,以为他对所有人都一样,没有谁特殊,没想到竟然有,还就是唐远。
一想到那个男人把唐远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住了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举止是他从未见过的沉迷癫狂,张杨就嫉妒的面部扭曲。
在他看来,他跟唐远唯一区别很大的地方就是家世,可那个男人不是市侩的人。
大楼门口站着一个相貌清俊的小帅哥,瘦高的身段挺直,远看想一根青竹,气质高冷,引人注目。
张扬对自己的|皮||囊|很有自信,那个男人没正眼看过他,说明并不注重外表。
既不市侩,也不注重外表,那么,那个男人看上了唐远什么地方?
少爷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吃喝玩乐,还是……幼稚?
张杨虽然只比唐远大两岁,但他认为自己要成熟很多。
唐远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小少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被伺候惯了,就是个祖宗,习惯了阿谀奉承,众星捧月,得小心翼翼的供着,那样能过什么日子?
张杨捏了捏手机,他仰头看面前的高楼大厦,幻想那个男人办公的画面。
好在老天爷给了他机会,他已经捏住了那个男人的把柄,有的是时间,那就慢慢来吧。
十天不行,就十个月,必要的时候他会采取手段,反正这段关系的开头就不光彩。
他不在乎多用几次手段,只要最后能达成所愿。
况且唐远那样的,身边的|诱||惑|多到难以想象,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的巴结,能喜欢那个男人多久?搞不好到时候他还没怎么用手段,对方就跟其他人勾||搭上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什么不可能的。
远在宿舍里的唐远正在午睡,突然从你睡梦中惊醒了。
对面床铺的陈双喜连忙爬到隔板那里,把头探过去紧张的询问,“唐少,你没事吧?”
唐远干哑着说,“水。”
陈双喜麻利的抓着扶栏跳下床,倒了杯水递过去,还不忘在倒水前把杯子冲洗两遍,小少爷有洁癖,有时候能忍,有时候完全不能忍。
唐远靠着墙壁坐起来喝了几口水,汗从脖子上往下滚,“我做了个噩梦。”
陈双喜挠了挠脸,“唐少,梦跟现实是相反的。”
话落,他就发现唐少的表情变得很怪,说不出来的怪。
唐远梦到自己看见那个男人在跟张扬玩耍,玩的可热乎了,他直接冲上去就是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哗啦流了一地。
梦里嘛,没什么逻辑,也不知道刀是哪儿来的。
这还没完呢,唐远把浑身是血的男人拖回家关了起来,整天跟他来血||淋||淋||的游戏。
之所以会做这样残暴的梦,完全是因为睡前看了个血腥的漫画。
如果是相反的,那不就位置转换过来了吗?
唐远竟然有种可耻的期待跟兴奋,他扬手就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醒醒吧你,傻||吊。
趴着床沿的陈双喜看呆了。
唐远淡定的揉了揉被自己打疼的脸,“有蚊子,没打着,飞走了。”
陈双喜不假思索的说,“唐少,现在是冬天。”
他反应过来,战战兢兢的嗫嚅着嘴唇,“不过蚊子跟人一样,冬天也有不怕冻的,哈哈。”
笑的别提有多干了。
“……”
唐远从床头的隔板上抓起辅导员给的糖果,“这个你吃不吃?”
不是随便一丢,是询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