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么直接行吗哥,咱含蓄一点。
我摇摇头。
他朝前往远处看去,片刻后道:“前面有个小城镇,时候不早,我们不赶夜路,在那暂歇一晚,明日租借一辆马车。”
我说真不用,真没事儿。
但他就一副“随便你说我要听了你的算我输”的不合作态度又摆出来了。
行吧,
租马车就租马车吧,
又不是没这个钱。
我就没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很快我们就进了小城镇里,直奔最好的客栈入住了一间房。
我先洗浴,然后是楼起笙。
他洗的时候,我坐在梳妆台前,本来是擦头发,擦着擦着手停了下来。
“小康?”我试图在脑内联系系统。
许久都没有回音。
我想来想去,试图叫叫另一个名字,试了几次,实在是叫不出口。
什么人会喜欢说那么脏的俩字儿呢。
能避免就避免吧。
只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正沉思,听到楼起笙温柔地叫我:“阿宝。”
我回过神来,转头看他,急忙继续擦头发。
他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干巾,慢条斯理地帮我擦。
哎呀……怎么这种事儿也帮啊,怪不好意思的。
好像我生活不能自理似的,这说出去别人得怎么看我啊。
我抢了几下干巾,终于抢回来了,低头擦发尾。
正擦着,肩头一重,是楼起笙弯着腰又把他的脑袋靠我肩上了。
我抬眼就看到镜子里的他。
他也正看着镜子。
我俩的目光在那里面对上了。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侧头亲了亲我的脸颊。
“阿宝……”
我看他模样是鲜见的吞吞吐吐,像有难以启齿的重要话要说,愣了愣,示意他直说。
事到如今,没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吧。大概。也许。
半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口就是王炸。
“阿宝,一直以来,我见你无意自述出身,便心想不问你也无妨,可今日行状实在令我担忧……”
这话内容量太大了,我过了足足十多秒才反应过来。
他再度看向了铜镜,与我一直望着里面的视线交汇。
碰撞的一瞬间,我急忙移开了目光,偏头看向别处。
心脏又砰砰地狂跳了起来。
……他居然这么说。
“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