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比简桥想象中的还要合身,严丝合缝地贴合着身体的曲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裙子是最简单的款式,只在裙摆做了个高开叉的设计。
简桥扯了扯领口,坐到化妆镜前,梳妆台上并排放着几只的口红,略微犹豫了下,她拿起了颜色最深的一支。
“老板,你今天看到小桥妹妹了吧?”男人的声音像是破锣嗓子,咋咋呼呼地传出来,“真草啊,小桥妹妹这变化也太大了,要不是名字和出生年月对上了,我都不敢认!”
池与温微微偏开头,伸手按了按眉心,对面的人说来简桥也认识,杨禹炀,读书那会儿,他们一群人没少一起吃宵夜。
“你知道她回国,怎么都没跟我说?”
对面的杨禹炀愣了下:“啊,小桥妹妹没跟你说啊?”
池与温微怔。
当年简妈妈再婚,带着简桥出国走得匆忙,刚开始两个人还经常打电话,后来联系突然变少了,直到他被母亲接到了肖家,为了适应这边的生活,他也很少联系简桥,两个人就这样突然又莫名地彻底断了联系。
“我都说了,我和她很久没联系了。”池与温嗤笑一声。
杨禹炀啧啧:“池哥,别闹,你俩当年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成天我哥我妹的,她回国能不跟你说?”
池与温按了按眉心,情绪有些不太好:“嗯,真没说。”
到了肖家,池与温只和关系特别好的几个兄弟还联系着,杨禹炀就是其中之一,加上后来杨禹炀跟着他进了蕴乘集团,两个人关系也只好不差。
对面的杨禹炀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这件事对他的冲击。
作为兄弟,他当然知道,池哥是介怀当年失联的事情的,但更多是自责,因为他想要在肖家站稳,所以疏忽了很多人,尤其是简桥。
只不过杨禹炀以为,简桥如果回国,怎么着也会联系池哥,毕竟他们当年真的很好……
“池哥,你说她为啥不联系你啊?”杨禹炀有些纳闷。
“嗯,”池与温淡淡地应了一声,“挂了。”
那边的杨禹炀张大了嘴,不等他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杨禹炀一脸懵逼。
所以,他池哥到底在嗯什么?
“池先生,到了。”前排的司机低声提醒。
池与温垂眸,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点头回应,也不用司机开门,弯腰跨出轿车。
今天的升职宴只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兄弟,还有直属的属下,考虑到可能会喝酒,所以叫了司机。
包间里,人已经到齐。
“你说池哥不知道小桥妹妹回国的事情?”刘兆凯惊得花生米都没夹住,“啪”地掉在了桌上,又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真的,刚刚池哥亲口说的,哎哎,早知道开公放了,”杨禹炀一脸纳闷,“你说这小桥不会是介意池哥当初没联系她这件事吧?”
“不至于吧,”刘兆凯不确定地挠挠头,“小桥妹妹不是这种人。”
“那为啥两人就断联系了?”
“我咋知道,”刘兆凯咂咂嘴,很是感慨,“我当初真以为这俩背着我们在一起了,我就没见池哥对哪个姑娘这么好过。”
“我那会儿也这么觉得,小桥看池哥那眼神,池哥揍我我都得说,他们俩真像是一对儿……”王博鸣拍着大腿,说的情绪激昂,丝毫没发现周遭几个人安静地像是抱窝的鸡仔。
“你们没觉得?”王博鸣扯了扯身边杨禹炀的袖子,试图寻找认同,“他俩那黏糊劲儿……卧槽!”
王博鸣一偏头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人,吓得猛地一哆嗦,“池,池爹。”
池与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不紧不慢,“说啊,黏糊劲儿后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