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又看手机，一潭死水。
大约有一分钟，温栀放下筷子拿起手机打给沈明恒，她表情已经冷了下去，沈明恒拒绝了她两次，挂断了她一次电话。
手机响到第四声，沈明恒冷沉嗓音落过来，“有事？”
“加我微信。”
“你不是没有微信？”沈明恒嗓音很淡，带着冷质。
温栀坐直，尖俏下巴抬起来，“我刚刚注册申请，沈教授，你是我好友列表里第一个男人。”
“是吗？”
温栀尽可能压下脾气，她唇角上扬，微笑，“你再拒绝我一次，你就不是了。”
温栀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到微信上弹出消息：你和沈明恒已成为好友。
“你新注册申请微信？”沈明恒嗓音低沉，缓慢，“最早朋友圈一四年。”
温栀：“……”
“温小姐穿越了？”
“你是我好友列表里唯一一个男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
“晚上来接我。”
电话那头沉默，随即干脆利落被挂断。
温栀咬牙切齿，沈明恒真敢！
温栀再次拨号过去，这回响到第五声他才接通。
温栀示意陈昭出去，办公室门被带上，温栀才开口，“五十万，来我公司楼下接我。”
“没兴趣。”
“一百万。”温栀说，“巨威娱乐和温色传媒在一栋楼，我不希望热恋期间，我‘男朋友’对我冷淡，不接上下班。”
“我不是你男朋友。”
“可我喜欢人是你。”温栀停顿，换了一种语气，“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大约有一分钟，沈明恒冷冷道，“温小姐，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温栀是什么人，玩笑？我倒贴过男人？我追过男人？你是第一个，是不是很荣幸？是不是飘起来了？是不是可以到处吹嘘我温栀对你一见钟情求而不得？”温栀语气沉了下去，“你如果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在林溪那晚上你就不该吻我。沈教授吻了我，又认为这是玩笑，那你是最渣男人！”
最后一声，温栀拔高了音调。
“沈明恒，你是渣男。”
电话里寂静无声，温栀坐到沙发上静静呼吸，手指动了下，又落回膝盖。浓密漆黑睫毛动了下，看着头顶空调。
漫长沉默，沈明恒嗓音清冷道，“温栀，你是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颠倒黑白？”
“你亲没亲？”
“几点下班？只接一次。”沈明恒冰冷嗓音浸着寒，“再没有第二次。”
那天晚上真亲了？
沈明恒这个默认态度，很可疑。
温栀有一段似梦记忆，她攀着沈明恒脖子，看到他浓密睫毛，之后就彻底断片了。
狗男人趁她醉酒时亲她，还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世纪大厦，五点。”温栀叠着修长腿坐在沙发上，红唇上翘与眼角弧度一致，她像一只傲娇美猫终于吃到心满意足猫罐头，语调优美，“我等你。”
温栀挂断手机往后靠在沙发上，修长手指交拢静静思考。片刻后她拿起手机发信息给陈昭，“帮我订一束蓝玫瑰，九十九朵。上面内容就写：你是我宿命，署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