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么。
想是想的,只是想的不是长安的勇威候府,而是现代的家。
但或许是在东宫住了两个月,她潜意识里,也将东宫看做她在大渊朝的家了。
她抿了抿唇,轻轻软软道,“有点想。”
裴延淡淡的笑了,深眸深深地凝视着她,道,“若是能在端午节赶回长安,孤带你去渭河看赛龙舟?”
“是哦,如今都已是四月底,再过不久便是端午了……”
陶缇恍然,又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向裴延,“殿下,这赛龙舟是不是很热闹呀?”
见她贪玩的小模样,裴延哑声笑了下,“是很热闹,到时候你可得紧紧跟在孤的身旁,千万别走丢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容易走丢!”
陶缇笑眸弯弯,半开玩笑道,“实在不行,拿一根绳子把我们俩的手系在一起,这样总不会分开啦。”
裴延眼中的笑意一顿。
绳子。
他的手,不自觉抚上他胸口衣襟处。
那两根红绳还放着他心脏的位置,还没找到合适时机的送出去……
再过些时日罢,待把洛阳这一堆烂账处理完,他再寻个好日子,亲手将这红绳绑在她雪白的腕上。
站在一旁伺候的玲珑,“???”
怎么太子殿下也捂胸口了,这玩意还带传染的?,!
?
夜幕沉沉。
裴延到达集仙殿时,陶缇正托着小脑袋,面色凝重的坐在餐桌旁。
裴延眉心微动,不动声色的瞥向玲珑,似是在问: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玲珑一脸为难:奴婢也不太清楚。
裴延收回视线,缓步走了过去。
“阿缇。”他轻唤道。
陶缇正想着“如何委婉提出分开睡”的各种方案,乍一听到这唤声,呆呆一愣,“啊。”
裴延施施然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下身子,一张俊美精致的脸庞便猝不及防的,近距离出现在陶缇眼前。
陶缇,“……!”
她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下意识朝后倒去。
裴延眸光一闪,像是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栽下去,伸手勾住了她纤细的腰,猛地那么一带。
下一刻,陶缇就直接撞到了他温热的怀中。
她的额头贴在他的胸腹之间,鼻尖瞬间盈满他身上好闻的冷香,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觉到衣料之下的结实硬块……
他真的有腹肌!
她不合时宜的想着,视线不经意往下瞥了一眼,意识到那是个什么部位,她的脸瞬间滚烫。
完了完了,自己真是色到没救了。
她挣扎着从他怀中挣出,小脑袋埋得很低很低,含含糊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头顶响起男人带着笑意的温润嗓音,“你道歉作甚,是孤先拉的你。”
陶缇,“……”
虽然但是,她总感觉是她轻薄了他,占了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