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也蹦过去,“随大流。”
他说着站在兼竹和乌瞳中间,拿肚皮怼了怼兼竹,把人怼得横跳出两步,离乌瞳更远。怀妄见状这才心满意足地低下高贵的头颅,参与到吃零嘴的鸟队中来。
乌瞳叼着一颗零嘴,无语的神色几乎溢出黝黑的脸。
4
三只小鸟在石桌前吃零嘴,后园中能看得出是个人的只剩薛见晓和谌殊。
离宴会正式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几人闲聊起来。
“佛子最近在做什么?”兼竹问。
“一如既往。念佛诵经,修身养性,喝酒吃肉。”
平缓的语调不疾不徐地响起,似乎不觉得把“喝酒吃肉”放在“修身养性”之后有何不妥。
薛见晓失语,“墟净大师真没说过你?”
“以前还说,现在不敢了。”
“为何不敢?”
听到这话,在座几人都停了下来转向谌殊。墟净乃万佛宗第一人,修为也在谌殊之上,面对着后者居然还有不敢之说。
谌殊嘴角扬起,“他劝我斋戒,我便劝他吃肉。日夜念叨,便看谁意志更为坚定。”
“……”
众人一口气蓦地卡在胸口:不愧是谌殊,居然反过来对墟净大师洗脑!
思及谌殊叭叭不停的那张嘴,深受荼毒的薛见晓忽然有些理解——别说是训诫,他若是墟净,见了谌殊恐怕都想绕道。
原因无他,唯恐道心动摇。
兼竹深深地看了谌殊一眼,“我记得佛家有阿鼻地狱一说。”
谌殊笑笑,“施主言重了。”
…
在几人并不轻松的闲聊间,很快就到了开宴的时间。
门中弟子前来提醒,薛见晓起身,“我们走吧。”
他说完又看了眼站在桌上的三只鸟团子,忽然有些头痛:三人身份不同于常人,只是兼竹就罢了,其他二人他可不敢怠慢。
薛见晓转头叫弟子送来一金云锦织托盘,当做三位贵客的车辇。乌瞳对此嗤之以鼻,“不必。”
兼竹却相当有兴趣,一蹦就蹦了上去。本不打算上去的怀妄见状顿了顿,接着也随之而上。
一白一青两只鸟团子便靠在一起,窝在了锦缎上。
乌瞳扑打着翅膀飞在一旁,视线斜向怀妄,“没想到仙尊当鸟已经当得这般娴熟。”
怀妄没回他,只转向兼竹,“他看不起当鸟的。”
一道不赞同的目光立马落到了乌瞳身上。乌瞳嘴角一扯,“幼稚。”
怀妄扳回一城,身上的羽毛都光亮了几分。
薛见晓亲自端着托盘目不斜视,并不愿参与这其中的纷纷扰扰、勾心斗角。
5
宴席场中,众人早就翘首以盼。
随着两行弟子从台后走出,薛见晓的身影也映入众人的眼帘。
他们还未起身道贺,目光突然一顿停留在薛见晓面前的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