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常常和钟行睡在一起,对于枕边人,云泽当然会观察细致些。倘若钟行真的面貌丑陋气质粗鄙,云泽就算被砍成肉片也不会和他睡觉。
钟行把云泽搂在了怀里:“陛下,让我杀了丞相好不好?”
云泽:“……”
钟行做事之前终于肯和自己商量了。
云泽认真的道:“你不能杀他。”
钟行是占有欲极强的一个人,他想要的事物,便只能归他一个人所有,外人绝对不能染指。
在钟行警告之后,丞相仍旧不放弃将自己女儿送入宫中,无疑是触了钟行的逆鳞。
钟行手指在云泽腰上轻轻触碰:“因为陛下看上了他的女儿?”
“不是。”云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丞相自幼看着我长大,他是本朝老臣了,虽然这次他做事有些冲动了,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他杀掉。”
钟行道:“陛下对每个人都这么仁慈?”
——眼下委身于他,更多是因为云泽是仁慈宽厚之人,不愿意大臣和百姓受苦?
云泽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丞相并没有恶名,许多官员敬重他,他的门生有许多,因为一点小事而杀他,你的名声也会变坏。钟行,你的名声不能再坏了。”
钟行在云泽的唇角轻轻亲了一口。
被吻后云泽愣了一下,之后不自然的揉一揉。
钟行又在云泽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片刻后他凝视着云泽的眼睛:“清晨你这样对我,这是什么意思?”
云泽思索片刻才反应过来钟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泽道:“你既然清醒,为什么要装睡?”
“被你亲醒了。”钟行按着云泽的肩膀,“云记泽,你是不是心动了?”
马车停了下来,已经进了宫里,外面的人迟迟不见钟行和云泽出来,并没有敢进去催他们。
四下里一片寂静,云泽确实听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他拢住了自己的披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钟行跟在了云泽的身后,宫人提着灯笼随侍左右,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今天又下起了雪,云泽心里头思绪万千。
凡事没有如果。但云泽此刻在想,如果他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小公子就好了,不用背负那么多事情,没有那么多算计,只是在一个落雪的冬日与钟行相遇,两人擦肩而过,慢慢相识相知。
钟行接过宫人递来的一把伞,他给云泽撑上。
云泽走了几步突然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钟行心底慢慢变软。
手中红伞突然落在了地上,旁边宫人赶紧去捡伞。
之后云泽身体一轻,他被钟行抱了起来。
云泽道:“我自己能走路,钟行,你把我放下来。”
钟行抱着云泽上了台阶:“进殿里之后再放下来。”
云泽挣扎不开,下意识觉出了危险:“你要做什么?”
钟行将他抱入了房间,将殿里伺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这才一件一件去脱云泽的衣服:“让陛下受孕。”
云泽瞬间耳根全红了:“我不会!钟行,你是不是有病?”
有时候其实钟行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他从床边拿出了一盒脂膏,一手握住云泽的脚踝故意逗他:“真的?我不信。”
云泽:“……那你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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